宓柚收回視線,關上窗朝他笑笑,眸子彎彎,看起來乖乖甜甜。

“在看別人堆雪人。”許是被對麵樓那人笑容的感染,也有可能是時良挽那關切的話語,宓柚一直緊繃擔憂地心神沒由來的放鬆下來,看著時良挽就想露出笑容,“你吃完了?還要不要再吃點兒。”

冬日的太陽被一層薄薄的白雲遮擋,窗外的是暖暖的光,他逆光而來,漂亮的眸子裏都是他的影子。

時良挽呼吸一滯,視線停留在宓柚的臉上,心髒不聽話的快速跳動。

怦怦怦,它跳的好大聲。

他在宓柚看過來時下意識地錯開了視線,然後又想起來他聽不到,抬頭對上宓柚的眼睛,搖了搖頭,他不討厭喝粥,但是他不喜歡那種粘稠的沒有粥水的粥,軟巴巴,黏黏糊糊,偶爾吃一次還行,連續兩三頓都是,喝多了他就有點接受不了了。

宓柚沒發現他的異樣,隻覺得他看向他的眼神很複雜。

笑了笑,也不糾結。

知道時良挽不喜歡吃,宓柚也不強求,微笑著上前把碗筷收拾好,留著等下給李嬸帶回去,“

也就這兩天喝粥,要喝水嗎?等下我給你削個蘋果。”

檢查結果出來,時良挽隻是小腿骨折,內裏並無大礙,隻要注意忌口,尋常的食物還是可以吃的。

“嗯。”

時良挽點點頭,靠在床上靜靜看著宓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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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都吃完早餐後不久,李嬸就來收拾了東西離開,剛巧,李嬸剛走江鈞就來了,後麵還跟著一個男人。

“少爺,宓先生。”

時良挽嗯了一聲,宓柚則笑著點了點頭。

目光越過江鈞看向他後麵的人,看著他身上的穿著,宓柚已經猜測出了他的身份。

果然,江鈞說:“少爺,這是按您的要求從老宅安排過來的,負責您在醫院裏的一些雜事……”

江鈞說完,時良挽掃了一眼那人,淡淡的嗯了一聲,坐在病床上的他懶洋洋的靠著,給人的感覺卻並不輕鬆,在床上坐出了辦公室的感覺。

那人看著約莫三十的年齡,魁梧的個頭,看著憨厚老實,不像護工更像是保鏢。

從老宅安排過來的人不用多想,護工的事情自有人安排,時良挽見過人之後就讓江鈞去接機,他爸媽今天的飛機,他不方便,宓柚……宓柚要陪他。

江鈞找來的護工一看就是專業的,那動作,那神情,完全找不出毛病,在對比自己昨天摸摸索索東一點西一點的弄,莫名臉熱。

對此宓柚倒不是很在意,他是想留下來照顧時良挽,但術業有專攻,有更專業擅長的人他反而輕鬆很多。

“要吃水果嗎?”宓柚拉過椅子坐下,桌上有家裏帶過來的各種水果,也不等他回答,伸手就拿了一個蘋果在手上,“要吃蘋果嗎?我給你削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