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石橋根本過不了一輛車,無奈王七仙也隻能把車停在路邊,隨後由小白兔打頭,帶著我們步行了過去。
我們過了石橋往前一看,青磚鋪成的地麵一直向前延伸了五十來米,放眼望去一片空曠,隻在空地中央兩個對稱的方位,種著兩棵巨大的參天古槐,而空地盡頭正對著橋頭的位置上,坐落著一座孤零零的三層古樓。
古樓兩扇紅漆木門緊閉,門左右各擺著一對真人比例的石雕童男女,童男女手中各拿著一個幽光閃閃的紅燈籠,我順著燈光又往門上看,門庭上方托著一塊金漆大匾,借著紅光映照,匾上的金漆大字金紅耀眼,寫的是兩個字——‘白樓’。
走到門前不遠處,小白兔抬手朝那匾額一指,說道:“據說白家鎮的鎮名就是由這‘白樓’而來,這樓以前是做什麼的已經沒人說的請了,上百年前就被改為了白家的宗祠,一直到現在。”
說著話,小白兔邁步走向門口,抓起門上一個門環,砰砰砰就砸了三下,喊道:“白老二,我回來了!開門!”
聽到小白兔這話,王七仙、謝安琪我們都嚇了一跳,可我又轉念一想,放下了心。
說起來,那白家樓的二老祖白顯光我曾見過一麵,就是在黑沿莊破王六魔賭場陰陣那次,白龍曾帶他過去幫忙。
記得那時白顯光張嘴就管小白兔叫‘小姑姑’,無疑小白兔在族裏的輩分,比這位二老
祖還要更大。
小白兔敲門不久,就聽門裏傳來一陣喀啦啦地響動,緊接著就聽吱喲一聲,兩扇大門竟緩緩開啟。
我趁機想先朝門縫裏細看一下,哪知沒等看清,忽見一張慘白的紙人的臉,竟從門縫裏湊了出來,盯著我一陣猙獰詭笑,把我嚇了一跳。
眼見紙人開門,王七仙和謝安琪也嚇得不輕,唯獨小白兔似乎司空見慣,朝那正在開門的紙人一翹下巴,問道:“白老二在家沒?”
那紙人竟如聽懂小白兔的話一般,隨著喀啦啦的紙響,微微點了點頭。
隨著紙人把兩扇門開大,小白兔率先邁步進去門內,王七仙我們三個也奓著膽子跟了進去。
進門時我又仔細回頭觀察那開門的紙人,錯不了,就是個普普通通的紮紙人,不見任何機關,也沒有任何人扮或控製的痕跡,而此時它卻又在熟練地關上大門,並把門栓又橫到了門上。
真是怪了。
進門之後,裏麵是個空曠的正堂,抬頭一看,堂上沒頂,是個貫通三層樓的天井,此時月光順著天井灑入,將整個古樓映照得更加慘白慎人。
小白兔卻仍麵無懼色,帶著我們就順天井側門繞了進去,穿過一條狹窄走廊之後,裏麵才是客廳。
客廳裏,擺放著清一色的古舊家具陳設,最裏側屏風下是兩張正座一張方桌,左右擺著兩排客座,每張客座中間又放著一張小桌子,桌上各擺著一把紫砂壺和一個
青花蓋碗。
我坐牢時曾讀過白龍寄給我的一本關於古董的書,一眼看得出來,即便是廳裏的一個凳子、桌上的一個茶碗,少說都有幾百年的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