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星空璀璨,明月半彎。
當王軍帶著手下的殘兵,滿載而歸時,留守在張莊王軍家的所有自衛隊弟兄都沸騰了。
特別是王軍起家時,就跟著他,在自衛隊裏排老二的張大奎,心裏更是倍感高興。
但當他連跑帶跳,一溜煙跑到門外後,他不由蒙了。臉上布滿了震驚。
這是怎麼回事?
軍哥不是去走私前段時間剛劫到的一批貨去了嗎?
怎麼弄成了這個慘樣?
還有,多出來的這麼多杆槍是怎麼回事?
看著眼前這支灰頭土臉,傷員占了四分之一。相比出發時,至少減員了一半的隊伍。他一個箭步衝到王軍麵前。指著一股腦就地卸下槍支彈藥後,全都癱坐在了地上的張敬國等人,失聲喊道:“軍哥…”
“等等,先給我們來些水,一切等喝完水再說!”王軍等人實在是累得不輕,先前戰鬥時的消耗暫且不提,光是每個人平均負重的繳獲和傷員,走了這麼一路,就夠他們喝一壺了。
張大奎一拍腦門,連忙扭頭向幾個正圍著槍支轉悠的人喝道:“青子,帶兩個人,快,快給軍哥和其他辛苦了的弟兄們上水…”
“好嘞…”
一頓手忙腳亂後,疲憊不堪的張敬國等人喝上了清涼的淨水。傷員被人直接抬往莊上唯一的郎中那。滿地的槍支彈藥也被留守的自衛隊隊員們收到了屋子裏。
王軍家終於重新歸於平靜。隻有門口兩個負責警戒的自衛隊員,在夜晚的冷風中瑟瑟發抖。
堂屋裏,以王軍為首的一夥人正圍繞著一個燒得正旺的火爐子,一邊吃著抄花生,一邊喝著小酒。
“……事情的經過大致就是這樣。如果不是張敬國的小舅子出手相救,我想在消滅我們後,現在‘曆飛狐’那一夥恐怕已經乘剩追擊直接打這裏來了。”劫後餘生的王軍在安定下來後,再次回味這次的劫難,不免唏噓不已。
“操…他曆飛狐竟然敢如此霸道,真是欺人太甚。軍哥,要不這樣,乘著這次他們實力大損的機會,我們明天就點齊所有弟兄,直接去曆飛狐的老巢,幹掉他們。”張大奎咬牙切齒道。他跟王軍是出生入死多少年的兄弟感情了,所以心態不免有些偏激。
“是啊,軍哥,是可忍,孰不可忍。算上這次繳獲的槍,我們差不多有一半的弟兄能拿上槍了。實力跟曆飛狐比,甚至已經略微超出。”一旁自衛隊三頭目之一的張凱見機,煽風點火道。
“…”見兩個重要手下都如此建議,王軍顯然有些心動了,隻是一時間還有些籌措。
“既然,大家都…”就在王軍張嘴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
三頭目中的另外一個,跟張凱從來尿不到一個壺裏的張有德突然發話了:“等等,軍哥。小弟我還有話要說。”
“哦!有德兄弟,難道你還有什麼其他不同的意見嗎?”王軍並沒有因話語被打斷而有絲毫不快。張有德這個頭目,在他所有的手下中,最為多智,所以每當有決斷時他的建議往往十分重要。
張有德深沉的目光從王軍身上移開看了看四周的其他人,然後又重新回到王軍身上,“軍哥,我想報複曆飛狐的事,可不可以緩一緩。”
“什麼!張有德你還是不是人,咱們死了那麼弟兄,連胖哥都沒了……你竟然要緩一緩。還有,萬一要是這一緩,讓曆飛狐緩過勁來,把實力補充回來,到時候我們拿什麼去打。”張凱年紀較輕,性子比張大奎都還急,說起話起橫衝直撞。更何況死的人中還有一個跟他親如兄弟的三頭目之一,張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