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逐把王梓扶回床上坐著,整理好他的衣服。
它歎了口氣。
“哥哥,對不起,我也不想這麼做……”
王梓不想聽白逐道歉,冷冷的打斷了它的話。
“別跟我說對不起,這難道不是你想要的嗎。”
白逐一愣,垂眸,不再說話。
王梓拿開還在他胸口前的手,轉頭,躺到床上,不再理它。
白逐失落的收回手,坐在床邊看了王梓許久,最後無聲息的離開了。
……
S市
“君亦大人呢?!”
井蓋焦急的迎上收隊回來的雷酒眾人,但雷酒卻搖了搖頭,滿是愧疚。
“他……為了救我們,被泯的主上帶走了。”
井蓋愣愣的聽著,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什麼叫被帶走了?
“大人……還活著嗎?”
“被帶走之前,他昏迷了不知道現在怎麼樣……”蘇一染回答,她始終忘不掉君亦那副隨時都會暈倒但還是拚命保護著他們的身影。
蘇一染紅著眼睛,淚水從她的眼裏流出。
一旁的方靖塵低頭出聲,滿是愧疚。
“都怪我,要不是君亦大人幫我擋了幾刀……”
氣氛低沉,每人再說話。
“我……先回去了。”方靖塵轉身離開,背影染上難過。
“我也先回去了……”
狄嘯淡淡的開口,轉身離去。
他也有點緩不過來,自己曾經的朋友騙了自己,然後帶走了自己最敬佩的人。
井蓋紅著眼睛了。
他怎麼也想不到那個意氣風發的俊朗少年在這次戰爭裏變成他們口中昏迷被帶走的人。
他可是君亦啊,他這麼厲害……
雷酒呼了一口氣,忍住鼻子酸澀的感覺,拍了拍井蓋。
“沒事的,我們還有機會,君亦會沒事的。”
蘇一染也點頭。
“無論如何,都要救出他。”
她不想再讓自己在意的人死去了。
隊伍收拾了惆悵的氣氛,開始收拾戰後的殘局。
S市的屏幕上,寫滿了王梓犧牲被抓的事情,一時間S市像群龍無首,沉浸在悲傷的氣氛之中。
……
是夜
王梓直接閉眼到了晚上,房間還是一如往常的漆黑。
好像恢複了一點力氣,他自己穿好鞋後推開門走了出去。
難怪那麼暗呢,原來他是在一個洞裏,這個洞大得看不到邊。
這裏還建了一個別院,有草有樹有小溪,和古代的那些一模一樣,但唯獨沒有太陽。
它這百年來一直一個人住在這裏嗎……
看著眼前的小花園,王梓走了出去,他摸了摸盛開的花,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花也可以不需要陽光嗎?
他停在院子中間的銀杏樹旁,此刻是深秋,它的葉子竟也跟著黃了,還掉了一地。
原來洞裏的樹也能感受到秋天的到來。
王梓新奇的到處走。
直到看見了房上的白色身影。
長長的白色頭發如瀑布潑灑而下,白袍散落在磚瓦上,它背對著王梓,背影淒清。
但白逐似乎感覺到了身後的動靜,它回頭便看到了站在下麵的王梓。
眼中的欣喜一閃而過,白逐從房頂上一躍而下,衣袖帶起的風吹到了王梓的臉上,帶著淡淡的藥香味——是它身上的味道。
“哥哥……”
王梓淡淡的眼神掃過它有些紅腫的眼睛。
泯的主上也會哭?
今晚的疑惑真是太多了,直接刷新了他的世界觀。
“你不睡覺嗎?”
王梓開口問。
大半夜的跑到屋頂上哭……真是難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