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身衣服,王梓獨自一人走上街頭。
京城的街道熱鬧繁華,往北走是比較樸實的民營店鋪,那裏不僅商品多,官家子弟去那裏玩還不容易被認出來。
所以為了省事,王梓選擇了往北走。
偌大的京城,王梓從街頭走到街尾,除了不斷投來的視線之外,他並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
聽唐桀說過些天會有皇家遊獵,到時候會邀請上許多達官貴人,尚書府也包括其中。
不知道言琉梳會不會來,不過按照原劇情,她應該是會來的。
就這樣想著,王梓走進了一間看起來年代久遠的鐵匠鋪。
店的最裏麵有打鐵的聲音,但王梓看不到人,一旁的貨架上,還擺放著不少精細的武器,甚至包括鍋碗瓢盆。
王梓看完了每一件商品,有些略微驚訝起這位師傅的手藝。
即使沒有現代的科技支撐,這些鐵器都的構造細致入微,打磨得十分光亮好看。
其間王梓最喜歡的是擺在最上麵的用鐵片鑄成的一朵蓮花——它的薄如纏絲、鋒利異常。
應該是當擺飾用。
王梓收回目光,邁開腿向裏屋走去,越是靠近打鐵的聲音越響亮,最後王梓在門口旁停下,視野中出現了一位赤著上身的中年男子。
他身材壯碩,臂上的肌肉發達,正掄著鐵錘敲打著案上火紅的金屬塊,星星點點的火光隨著迸發而出。
“可以定製嗎?”
王梓直接開口,目光鎖定在那塊金屬上。
火紅的,看不出是什麼。
男子並未抬頭,更沒有停下手裏的動作:“可以,得加錢。”
得到答複,王梓直接在積分商店裏買了一份圖紙,然後從懷裏掏出,放在一旁擺放著雜物的桌子上,並把一袋金子壓在上麵。
“十日之後取,多謝。”
王梓轉身離開,出了店鋪。
後麵,他又去首飾店,仔仔細細看過每一件商品後,挑走了店裏唯一一隻金鑲白玉鐲。
通體純白的羊脂白玉,細膩溫潤,如凝脂,金紋之上還有血紅色的小珠紅寶石。
很漂亮,莫名的符合她的氣質。
用珍貴的禮盒裝好,王梓返回府邸。
一回到府上,王梓就被唐悅喚去了,雖然不知為何,他還是乖乖提著手裏的禮盒走去了主廳。
因為言琉梳是重生的,所以所有的事情都已經偏離原劇情,王梓隻能在參考原劇情的同時,按照自己的想法走。
希望不是唐桀那些無厘頭的事。
一邊祈禱著,王梓邁入主廳。
引入眼簾的,是滿地擺放的箱子,箱子裏,是琳琅滿目的補品以及一些上好的綢緞。
唐悅坐在主座上,喝著碗裏的湯。
看到王梓進來,她連忙放下碗,招了招手:“回來了?正好,把這些東西全部送進尚書府。”
王梓有些疑惑。
“尚書府?為何?”
唐悅不悅的瞪了他一眼,“自己的事情都處理不好,幾個月後還上戰場呢,和你爹一樣,粗心大意。”
她叫來家丁,把箱子全部合上,搬出了府,府門外已停滿了不知何時拉出的兩輛馬車。
“小琉梳生病了,你代表將軍府,去探望探望。”
拉起王梓的手,唐悅輕輕的拍著他的手背,歎了口氣。
“小琉梳從小身子便不好,她傾慕於你你也是知道的,若是讓她知道了些什麼,難免傷了心神……”
她頓了頓,又說,“不是不讓你去,至少……別這麼張揚,或者……阿娘替你尋些女子送到……”
“阿娘。”
已經弄明白了事情的原委,王梓出聲打斷唐悅未能說出口的話。
“昨日我隻是與唐桀上樓喝了些酒,並未做出逾越之事,您所說的侍女,孩兒不也需要。”
少年灼灼的目光滿是真誠,愈發俊朗的臉,神色堅毅,似乎在告訴她,他不屑於撒謊。
“我會親自前去與琉梳說清,請您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