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
唐桀遞給王梓一個安撫的眼神,表示自己能把控好,可王梓並不相信他,已經開始另做打算。
一直顛到圍獵場,唐桀與王梓先後下車。
目光所及之處皆是身穿甲胄的官家子弟,唐桀和王梓的到來立馬吸引了所有人注意,眾人紛紛側目。
一位是皇後所出的大皇子,最有可能成為太子之人,一位是將軍府的未來主人,手握數萬兵馬。
細小的議論聲響起,大家都匆忙行禮。
一些官家小姐也跟著來湊熱鬧,望見身姿挺拔俊美的王梓時,臉頰會紅,聚在一起小聲議論。
身披甲胄的少年姿色無雙,狹長的眼睛深邃捉摸不透,不苟言笑的神態帶上疏離感。
王梓偶爾回應著嘰嘰喳喳的唐桀,思緒又放遠。
……
馬車內,望著那唐桀身旁意氣風發的少年,唐菘瞳孔收縮,握緊了手裏的佩劍。
他下了馬車,徑直走向唐桀的方向。
而王梓視野中掃見正往這邊走來的唐菘,輕皺眉頭,打斷了唐桀準備說出口的話。
“父王和母後怎麼還沒……”
“他來了。”
“誰?誰來了?”唐桀疑惑的轉身,便看到了嘴角上揚、笑得意味深長的唐菘。
唐桀“嘖”了一聲,麵色不悅的雙手環胸看著他,而王梓就站在一旁,安安靜靜的並不說話。
“皇兄看到我似乎不開心啊……”
本是盯著唐桀的目光又遊離到王梓身上,唐菘那還帶有稚氣的臉,又重新掛上禮貌的笑。
“陸公子,久仰。”沒等唐桀回答他便主動打了招呼。
不知為何會扯到自己,王梓輕歎一口氣,緩緩抬起手,渾身盡是散漫的氣息,他抱了抱拳。
“見過二殿下。”
似乎是不滿唐菘的打攪,唐桀直接拉過王梓走到另一頭。
唐菘見狀沒說什麼,很是識趣的沒有跟上去,侍衛術楠倒是頻頻替他打抱不平。
“大皇子也就算了,一個小小的將軍府少主也這般沒禮貌。”
十七歲還是很稚嫩的年紀,但唐菘卻早有為人處世的覺悟。
他搖頭,苦澀的笑了笑,帶著難得的早熟。
“你不懂……像我這種沒有背景的皇子,多麼渴望能有個人站在我的身側。”
他就很羨慕唐桀,羨慕他有一個當皇後的母親,羨慕他和陸渙洲親如兄弟的友誼。
……而他,卻隻能靠著自己,孤軍奮戰。
唐菘的生母,姚嬪妃,僅僅是地方縣令的嫡女,憑姿色上位。
但後宮三千佳麗,姿色上佳的女子如山中尋草,遍地都是,一晚的聖寵會在白天來臨時全部消散,化作清風,除了塵埃,什麼也沒能留下。
他的生母,早早就被遺忘在這深宮之中了。
聲勢浩大的儀仗從外圍走來,一隊精兵護送著幾輛奢靡的馬車進入,眾人莊重的行禮,跪拜著域國最尊貴的人。
皇帝唐沉與李皇後坐在最前的馬車裏,後麵是隨行的幾位妃子。
後麵所有的受邀官員都拖家帶口陸陸續續到齊。
包括皇帝在內,大家都先去自己的帳篷安放東西,圍獵場內的帳篷是朝廷要官和皇家的,而其他的官員,隻能在圍獵場外自行搭篷。
唐桀笑得歡快,像脫韁野馬,隨時都有可能飛奔出去。
王梓的視線一直掃視著人群,已經開始給每個人匹配上身份和性格。
圍獵場上全部搭滿了帳篷,最中間的是唐沉和李皇後的,左側是皇子公主,右側是妃嬪,而將軍府,竟然也離得非常近,王梓的帳篷就在唐桀旁邊。
著可把唐桀高興壞了,說以後一定經常來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