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好馬能至千裏,換下馬匹後,一百號人繼續動身。
連趕兩天,終於到達了粼城之外的駐紮地。
一路過來,越往北,景色就越蕭條。
這裏的農民住房全是用泥和石頭搭成,木頭房已經很少見了。
策馬而過的路上,煙塵滾滾。
因為京城位於較南部,大家都不是很習慣這裏的生活,因此都戴上了麵罩。
這裏的太陽很烈,風很幹燥,但因為已經臨近冬季,晚上又會異常的寒冷。
溫差很大,很多人都吃不消。
當然,不包括王梓。
他連最危險的病毒和怪物都見過,這點小事根本算不了什麼。
一百多人在駐紮地住下,身為主帥的王梓,自然和陸嚴一樣住在了最大最好的營帳裏。
沒有人不服,因為這裏的人都是陸家的親兵,而不服的人,已經被拉下去訓鞭了。
王梓命令的。
這種大家互不相識的情況,以權服人是最好的辦法。
……
火紅的麻布地毯上,跪坐著一個渾身被捆綁的青年男子,他身上的是鞭子抽打過的傷。
挺拔俊朗的少年高坐主位,修長有力的手正擺弄著護腕,高高束起的墨發垂到胸前,額前零碎的劉海蓋住了精雕過的臉龐。
王梓抬起手欣賞了一下自己的傑作,非常滿意這個綁法。
男子垂著頭,一動不動。
王梓把目光移向身前的人,撐著臉看著他,慵懶至極。
“怎麼,還是不服嗎?”
他低笑一聲,是真真覺得好笑。
“……”
男子沒有回他,依舊低著頭,不知道還以為昏過去了。
獨居高位太久,有些人就會忘記自己的身份,就像眼前這個男子一樣。
想與將軍府少主一爭高下?
腦子怕是不好使吧?
王梓起身,緩步走到男子身前。
1米9的高挑身型在燈照下籠下陰影,王梓佇立在男子身前,微微彎腰,伸手抬起他下巴。
看起來也不過十九二十的臉,心思倒是深沉。
男子被迫抬頭,清俊的臉上沾滿了血,兩雙鷹眼正憤憤不平的瞪著他。
王梓輕皺眉頭。
“你這個眼神看起來,可不像是臣服的樣子。”
王梓起身,鬆開手。
“還是去安靜點的地方好好想想吧。”
“來人。”
門簾被掀開,走進來兩位士兵。
王梓沉著臉,狹長的眼眸深邃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