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孫涼登船,丁奉等人趕上,項氏寨兵六人獨擋江邊。孫涼站在船上喊道:“項家叔父,你等趕緊逃吧,富貴禍福由天定,何苦再為我枉送性命?”項烈轉身道:“少將軍,今日項烈隻好護你至此了,以後留少將軍自己前行,少將軍萬祈保重。少將軍將來若竟成大功,勿忘為先祖正名。我項家自先祖以來從未有臨陣脫逃,今日有死而已”“兄弟們,和我一起誅賊,為少將軍拖延生路,項氏子孫!奮勇當前!”“項氏子孫,奮勇當前!!!”項家寨兵盡皆大呼,隨項烈殺向丁奉大軍。孫涼於船上跪拜,:“今日又累英雄慘死,孫涼必不負君等重托,孫涼出頭之日,必保項氏重現霸王榮光!”孫韶催促船夫前行,這邊岸上廝殺已畢,畢竟這次丁奉潘璋率領大隊前來,項烈幾人拖延半刻,全部壯烈犧牲,至死無一人投降。丁奉騰開手來追擊孫涼,無奈孫涼已隨江水漂至江心,丁奉急切命人射箭,可是箭鏃根本射不到。丁奉與潘璋商議,丁奉一人回去稟告孫權,由潘璋搜集船隻前去追趕。
孫涼與孫韶抵達江北,也就是荊州境界江夏境內。二人這才有點放心,孫權勢力無法觸到江北,自此便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了。孫韶問道:“主公,我等前去何處?”孫涼急忙道:“兄長說笑了,你我兄弟,成什麼主仆了。”孫韶到:“可是....”孫涼笑道:“莫在可是,兄弟便是兄弟,若非族伯拚死保護,孫涼早死也,那得這裏稱主?就如此定了。”孫韶道:“如此,孫韶僭越了,就叫聲兄弟了。”“這才是我的好大哥”二人畢竟少年,身後傷痛剛過,這一刻又嬉鬧起來。二人說說走走,時近中午二人走到城中,也有點餓了,便決定先吃完飯再走。
二人走到一個酒肆門口,隻見酒肆頗大,門口一隊大車盡是貨物,上麵插著大旗上書‘糜氏商行’。孫涼道:“兄長,你看這家這麼多人,味道一定不錯,我們就在這用餐吧。孫韶也覺得不錯,就一起走了進去。進去之後自有小二領到桌前坐下,小二看二人穿戴不俗,年紀輕輕便身配兵器,而且兵器也不俗,想來二人也是有錢的主,便殷勤介紹,二人又沒有單獨出來的經驗,便由著小二說,一會點了滿桌的菜。二人吃吃喝喝,吃飽之後便叫小二結賬。小二拱腰笑道:“二位公子吃好了,這總共一貫零五十五錢,五錢就算了,總共給一貫五十錢就好。”孫涼笑道:“無妨,多給你四十五錢。”這邊小二千恩萬謝,孫韶就往包袱裏準備拿錢,可是摸遍也沒有錢,急忙附到孫涼耳邊:“兄弟,壞了,咱錢都由項隊長帶著,早上急切之間也沒給我們呐,我等現在身無分文。”孫涼一聽也是吃了一驚,小二等了好久不見給錢,抬頭看見孫涼孫韶一起地嘀嘀咕咕,便又笑道:“公子爺,錢呢?”孫韶期期艾艾得道:“小二哥,我等...今日未帶錢,來日與你補上如何?”小二一聽,得,這是要吃霸王餐那。轉身吆喝:“掌櫃的,這兩個小子吃完飯沒錢給。”掌櫃的帶著四五個人過來了,看了兩人穿著,不像白吃之人,耐著性子道:“二位公子,既然沒有帶錢,可以告訴我貴府在哪裏,我派人去取。”孫涼道:“掌櫃的,我家你是去不了啊,我也回不去了”掌櫃有點生氣了:“既如此,我看你隨身所帶刀弓不錯,就留下來當飯錢吧。”孫韶趕緊抱起刀弓包袱,道:“這是老爺留下的遺物,豈能給了你們?”掌櫃的徹底生氣了:“你們這是要鐵定白吃白喝呀?左右,給我上去打。”孫涼上前道:“掌櫃的,且慢動手,我等非是無賴之輩,隻是手頭拮據,可否寬容一些,我來日賺的銀錢自當報還。”掌櫃的冷笑道:“笑話,沒錢還來充什麼大爺?若都似你們一般,我這酒肆還開不開了?別猶豫,給我打。”左右小廝便衝上來了,孫涼道:“兄長,切莫傷人,畢竟我們無理在先。”孫韶道:“知道了。”二人兵器也不出鞘,三拳兩腳便打倒了眾小廝。孫涼又上前躬身道:“掌櫃的,今日多有冒犯,寬限幾日,我自會還你飯錢。”掌櫃的靠在柱子上,一群小廝都擋在前麵,:“你說的簡單,吃飯給錢天經地義,你不但不給錢反而傷人是何道理,沒有王法了嗎?”又對小廝道:“趕緊去報官,這簡直是土匪行徑。”這邊打了起來,自然就影響了其他食客,國人不管什麼朝代都愛看熱鬧,自然而然的圍成了圈子。這邊掌櫃要報官,圍觀人中有人叫道:“且慢,飯錢一應損失我來付,莫要驚擾官府了。”人們都向他望去,原來是一錦衣少年,但見少年十二三歲,身邊帶一老仆,掌櫃的叫道:“等等”上前對小公子說:“既是糜家公子開言,這個麵子還是要給的。小子算你倆走運。”旁邊人們都有點吃驚,原來這少年是糜家之人,糜家雖然基業在徐州,但是豪富之名確是傳遍中原,不想今日在這裏見到。孫涼二人解脫困境,孫涼上前道謝:“江東孫涼,謝過糜家,徐州糜家之名如雷貫耳,糜家豪富卻宅心仁厚,日後必能興旺,今日小子窘迫,多謝公子了。”小公子道:“哎,兄台無須多禮,我觀兄台氣度非凡,正欲結交一番,此事不過舉手之勞罷了。在下糜威,乃是糜家家主糜竺之子。”孫涼孫韶又感謝一番,糜威邀請孫涼前去酒肆雅間飲酒,進的雅間分賓主坐好,糜威道:“兄台二人不似市井之人,更兼一身武藝,為何今日窘迫至此。”孫涼道:“我本江東世家子弟,叔父為謀家中財產,設計加害家父,家父為叔父所害後,又欲加害於我,多虧族中伯父一路看護,才逃了出來,卻帶累伯父喪命,這邊這位正是我之族兄。”孫韶上前見禮,糜威甚是感動。孫涼又道:“我與族兄逃亡至此,盤纏也被遺失,才有今日窘狀。”糜威道:“世間竟有此狼心狗肺之徒,隻是不知兄台意欲何往?”孫涼道:“江東我是回不去了,眼下也不知該往何處。”糜威道:“我觀兄長武藝不凡,今日既無去處,可隨我商隊一起去徐州,一路之上也是有個照應。”孫涼道:‘如此甚好”一時間賓主盡歡,宴席飲罷。孫涼與孫韶也隨糜家商隊一起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