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刹那間,太和殿陷入死寂。
左淵眨了眨眼,露出一抹不失禮貌的尬笑:“陛下何故與卑職開這種玩笑?”
義父怎會死了?
他堂堂金剛境的高手,身體沒有任何隱疾,且行事又一向小心謹慎,怎麼可能會突然死掉?
左淵複雜的笑容中,透出不願相信。
虞清漪沒有急著肯定,而是給予左淵一些緩衝時間,方才道:“趙督主臨行前,曾預料到過這個局麵,故托朕傳於你一句話,他在隻有你知道的暗匣.....留給了你一封信。”
暗匣?!
聽見這個地方,左淵似被人當頭一棒,呼吸頓時急促起來;
沉寂的大殿中,唯有拳頭狠狠握攏的聲音,下一刻,左淵緩緩從地上站起,艱難地擠出一句:
“誰殺的?”
觸及左淵森冷的眸光,虞清漪生出一抹對異樣,強裝鎮定道:“或許他在那封信中有告訴你。”
咻!
左淵瞬間掠出了太和殿。
甚至連在虞清漪麵前該有的禮儀,此刻也無心顧及。
義父....
“他已經走了麼?”
不多時,白芷辛重新回來,笑道:“姐姐,你猜得果然不錯,自從上次春宮嚐到甜頭後,這家夥真的意猶未盡。”
“此次順利帶回張神行,日後我們便可名正言順,讓他來春宮為姐姐擋槍了。既能讓慕容雅音繼續認為姐姐是男兒身,同時也不會讓他懷疑,我們為何每次都要找人來品嚐這位大虞第一美人,恐怕他還會感激姐姐的恩情,可謂一箭雙雕啊!”
白芷辛正滿心歡喜地稟報成果,及途中發生的種種,當然,她被強吻一事,倒是有意沒提。
說完,白芷辛才意識到不對:“姐姐,你有什麼心事麼?”
“趙督主死了。”
虞清漪平靜道。
“什麼?”
白芷辛還以為自己聽錯了,追問道:“姐姐說得是西廠廠公,趙易?”
“嗯。”
虞清漪頷首道:“你們遇到的安西軍,並非抓捕張神行的主力,此次慕容傑親自出馬,趙督主放心不下,便前去阻攔,可早上線報傳來消息,稱慕容傑已經回到都城,進入宰相府。”
“這麼說....我師父已經被?”
白芷辛的美眸爬上血絲,萬千言語彙聚心頭,忽然難以言表。
其實,白芷辛自幼便隨趙易習武,二者乃師徒關係,但這層關係唯有虞清漪知道。
“辛兒,我們不可因憤怒失去理智,繼續計劃才能為趙督主報仇。”虞清漪安慰道,“我打算將西廠交由左淵,你多多協助他。”
白芷辛斂去悲傷,抬起螓首道:“姐姐,你不是說他難以掌控,不可長信麼?”
“此人雖難以掌控,亦因權勢才拜得趙督主為父,但得知趙督主的死訊時,我卻從他身上看到一種.....他為人雖是狡猾,卻也不失情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