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淵努力讓語氣平靜:“陛下,此事還請您先別問。”
“我先別問?”
虞清漪柳眉一蹙,瞠目結舌。
瞞著我搞這一手,被我拆穿了還不讓問?
你好大的膽子!
但這種不按套路出牌的方式,屬實讓本該強勢的虞清漪,生出一種不穩的心理變化。
但事實擺在眼前,她也不會輕易放過左淵:“放肆,你已經觸碰了朕的逆鱗,朕絕不會饒恕.....”
虞清漪話還未完,突然一道聲音傳來。
“陛下。”
來人赫然是白芷辛,同行得還有張神行。
瞧見二人,左淵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又被他壓製下去。
好戲開場!
“來得正好。”
虞清漪正要繼續正事,不料這時,白芷辛趕緊衝上來,低聲對其訴說了一些消息。
隻見虞清漪的表情,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幻,直到徹底愣住。
“哥哥,我沒藏好,被白總管發現了。”
張神行湊到左淵身邊,尷尬地說。
“沒事,你能力有限,這也是一次鍛煉嘛。”左淵含笑搖頭。
不多時;
虞清漪再次走來,先讓白芷辛帶張神行一起下去,獨自與左淵交談。
“你為何要把隱藏得幾間勾欄,交給神行打理?”
虞清漪盯著左淵,似想將後者看透。
擅自隱藏勾欄,卻又交給張神行打理....這看似在欺上瞞下,但壓根兒不可能隱瞞得了。
憑左淵的能力,不該犯這種錯誤.....除非是故意的。
左淵也很平靜,正聲道:“想必白總管已經告訴陛下緣由,既然陛下將神行交給我帶,那卑職就有義務助他成長,讓他學會利用手下打理勾欄,意是在鍛煉他的領導能力,這是一次難得的機會。”
“俗話說,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卑職覺得,隻有將神行培養成材,今後陛下有用人之際,神行能站出來、發揮價值,卑職才算不辱使命。”
“那你剛才怎麼不說?”
虞清漪不悅反問。
臭淫賊,你玩兒我呢?
“回陛下,卑職還是那句話,倘若神行將此事辦好,再告知陛下,那便是一份驚喜;倘若神行辦砸了,卑職沒告訴陛下,那也免得陛下煩心。”
“卑職上報的勾欄場所,已經足夠我們收集線索,絕不會耽誤大事,所以卑職才擅作主張,今後給陛下一份驚喜。”
左淵的回答,雖顯獨斷,卻也找不出漏洞。
即便虞清漪也隻能道:“不管什麼原因,朕不喜歡你這種方式,今後再有類似,必須事無巨細地稟報。”
“陛下,卑職還是覺得....”
“朕不要你覺得,隻要我覺得。”
虞清漪寒聲打斷;
你怎麼這麼喜歡頂撞我?
左淵隻得頷首應下,同時慶幸順利躲過一劫,趕緊帶張神行從密道離開。
...
密道中。
張神行望著自從離開皇宮後,神色就變得無比森冷,且一言不發的左淵,心情忐忑道:
“哥哥,我是不是又給你惹麻煩了?”
“.....”
左淵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道:“神行,咱西廠內有奸細,你知道麼?”
“啊?”
“這個奸細,哥哥已經苦尋兩年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