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過後；
左淵強顏歡笑道：“毀了多麼可惜啊，還不如留在家裏當個擺件，宰相大人若不喜歡，那還給我就是了。”
說著，左淵起身過去拿。
慕容遷看在眼裏，並未阻攔，而是打著別的主意。
嗯？
當觸碰到水晶球的刹那，指尖傳來的感覺，讓左淵腦海猛得一涼。
這是假的！
並非擺在西廠的那顆。
二者外表雖看似一樣，但左淵已能確定是假，慕容遷這是故意拿來試探自己。
念及此處，左淵立馬改變了主意；
而這時，慕容遷也出聲道：“若不是真的，左督主恐怕不至於還要帶走....”
啪——
慕容遷話還未完；
左淵觸碰水晶球的手一滑，三雙目光的注視下，隻見水晶球摔在地上，粉身碎骨。
慕容遷：“？？？”
“哎呦呦.....”
左淵立馬一副懊惱，道：“你瞧瞧，看來今天還真帶不走了，原本想拿回去做裝飾的，可現在看來，這東西還是更喜歡宰相府呐！”
左淵臉上不見半點心疼，笑嗬嗬地坐回原位。
“....”
相反，慕容遷懵了。
眼下的情況跟預期，簡直天差地別。
左淵嘴上不想毀掉水晶球，但實際看起來又完全不在乎.....難道真是自己想多了。
那顆球，並非左慈用到的水晶？
隨後許久，都沒人再提水晶球。
眼看宴會就要收尾；
慕容遷才開始下個計劃：“左督主，你對音兒有什麼想法？”
“....父親。”
慕容雅音心中一緊，急忙委屈地看向父親。
你幹嘛要問他這個呀！
對於父親的心思，慕容雅音不是不知。左淵手握東西兩廠，不說能與宰相府平起平坐，但若能收攏他，也是一股不俗力量。
主要父親還很欣賞左淵的能力。
甚至提出過，讓她主動一點，把左淵給綁上船。
“卑職對娘娘....說想法就太怪了，隻能說是打心底裏尊敬吧。”左淵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
聽聞此言，慕容雅音又是一頭黑線....倍感心累。
怎麼一個比一個會胡說八道？
慕容遷淡淡一笑：“左督主，今天的談話不會有外人知道，我們不妨坦誠一些吧，你是不是喜歡音兒啊？”
“爹？”
慕容雅音頓時又急又委屈。
我是你女兒呀....你別總拿我當工具人。
嫁給天子，她都委屈得很，還好天子沒限製她的行動，但如果跟左淵沾上邊....慕容雅音想象得到日後的日子。
左淵一頭霧水，苦笑道：“在下一介閹人之身，何談喜歡，不知宰相大人，此話何意？”
“左督主看起來氣色紅潤，可不像閹人呐。”
“嗯？”
左淵心中一梗，聽出一絲古怪味道。
這糟老頭什麼意思？
隻見慕容遷起身走來，一隻手搭在左淵的肩膀上，擲地有聲道：“實不相瞞，本相將音兒嫁給天子，實屬想驗證天子是否是女兒身....相比於天子，其實本相更欣賞左督主的才幹。”
“隻可惜，現在音兒終究是天子的，即便本相有意撮合你們，也不能將音兒搶來嫁你....畢竟這大虞，並非我的天下啊！”
慕容遷意味深長地道。
就差把想拉攏左淵一起對付天子，直接說出來了。
咚！
聽聞此言，左淵頓時心跳飛升，但卻並非因為，宰相在許諾給自己女兒。
而是....天子女兒身？！
慕容雅音嫁過去，是為了驗證天子的真身？
難道洞房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