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1)

☆、第四章 我很想哥哥,這樣而已

李清楞楞地看著他,很失落地道:「我很想哥哥,這樣而已。」

「所以半夜跑來我房裏做這種事?!」張之赫說,他露出不可思議的臉:「你在想什麼啊?我真搞不懂…」

「我才搞不懂哥哥!」李清赤裸地站著,眼裏泛淚,沒辦法理解自己如何一回過神就變得這麼不堪,明明一個月前兩人都還好好的。「是你把我變成這樣的!」

張之赫強做鎮定,「李清,我再一年就要成年了,我會去讀大學,而你還未成年。我怎麼可能再跟未成年做這種、這種事。」

「我…我還想…和你啊。」李清因為太想哭,說話變得斷斷續續的。

張之赫擺出了成人的架子,在昏暗的燈光中皺眉:「李清你怎麼就這麼好色、這麼需要男人?克製一下自己吧。」

他也隻是個孩子,哪知道自己的重要,而因為自己的重要,能傷人多深。

李清的哽咽嘎然而止,他睜大了眼,終於徹徹底底地明白,他的之赫哥哥不要他了,就這麼簡單。就像人們口味會變、容貌會變,不需要什麼理由,這個簡單到白話的事實永遠紮進了他的身體裏麵,和他那句「怎麼這麼好色」一起。

不能怪張之赫這麼說,李清也知道自己很好色。

那個難堪的夜晚後,沒多久,張之赫就真的去了外地讀大學。那個時候,李清就已經很習慣自慰了。他總一邊碰自己的乳頭,腦中一邊幻想是之赫哥哥的手,自然而然摸久了後穴也會很需要,所以他把腿架在書桌上,在椅子上學張之赫揉自己的小屁眼,拿著筆放入裏麵輕輕抽插,在快受不了時,邊哭邊喊著張之赫的名字射出來。自慰是在痛苦的生活中,唯一能讓他能感覺到舒服的事情,他根本停不了。

這是開始。後來張之赫的父母也搬走了,李清也在上大學後搬離那個城市。大學的宿舍裏有個叫做宋彙顯的男孩對他很友善,久了以後他們變得什麼都能聊了,單純的他開始和對方袒露自己這個令人煩惱的癖好。

宋彙顯聽完後,怪異地笑了:「我們要不要試試看?」原來宋彙顯是同性戀,在血氣方剛的他眼裏,李清無疑就是在勾引人。也不管李清答不答應,他強吻李清,舌頭都伸入李清的嘴,手也探入衣服中揉捏。

--因為長期想著張之赫自慰,李清已經習慣在得到快感時想起張之赫,想起張之赫也能得到快感。

雖然弄得有點疼,被宋彙顯強暴的過程裏他確實激烈地高潮了。事後,宋彙顯懊悔地向他道歉,他隻是沒克製住自己,不是真的想欺負李清,李清躲在棉被裏紅著臉小聲地說道:「算了…我也舒服了…」

宋彙顯覺得李清太可愛了,拉開棉被揉他親他,兩人立刻又幹了一回。然而他很快地發現自己打開的是一個潘朵拉的魔盒。表麵上,李清是個出類拔萃的好學生,他做事清醒有條理,深得教授的喜愛。可是一部分的李清似乎分裂了開來,十分沉淪在肉體的快感裏,愈活愈荒唐。他也漸漸學會了勾引男人,能直接上床他就不浪費時間約會,他並不喜歡約會。

「李清,你在想什麼?」宋彙顯有天看見了李清的手機中,竟有一封訊息是教授露骨的邀約,氣得發抖。「你的成績那麼好,根本不需要靠著和教授上床拉分數!你為什麼要和教授亂搞?」

李清雙眼迷濛地看他,看起來竟然有一絲奇怪的哀傷,他聲音飄忽地說:「我本來就很好色啊!」說完,他便沒有什麼留戀地去赴約了。

沒見到張之赫的時間每多一年,他就越離譜,到了三十歲,他的身體和心都已經變成了個無底洞。做在多的愛也不會足夠,有人來愛也不會滿足。

李清到了這個年紀還沒交過男朋友。他的確很亂,但偶爾還是會有男性對他動了真情。

李清也被糾纏騷擾過,然而始終沒有人太過為難他。李清的脾氣軟,又總是笑-雖然看起來心不在焉。所以即使他無意交往,男人也不忍心真的傷害了他,總是罵他幾句,摸摸自己鼻子,宋彙顯就是這樣。

讀醫學院時有個內科的學弟叫鄧文奇,李清還算有記憶。他對鄧文奇印象不錯,因為鄧文奇的上床技巧好,整個人充滿男性費洛蒙。雖然一副痞痞的模樣,但其實似乎挺浪漫,做愛時總是喊他小清,在李清耳邊說著「我愛你」,是個很不錯的床伴。

李清沒想到再次和鄧文奇見麵時會發生那種事。他被打了,還是被綁起來痛揍了一頓屁股的打。一個三十歲的男人,卻被用這種方式羞辱,他不能理解,自己隻是誘惑鄧文奇上床而已,他以為鄧文奇和所有男人都很喜歡這樣的不是嗎?

他顫抖地拖著因疼痛和過度掙紮變得沈重的身子,裝作沒事般穿了衣服回家。在路上,他哭紅的眼睛和落魄的樣子很引人注目,他感覺到了幾雙眼睛盯著自己瞧,但因為臀部疼痛他也沒留意。

終於,好不容易回到了公寓樓下時,一把猥瑣的聲音冷不防在身後響起:「原來你住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