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會他們的反應,我趕緊激動地簽上我的大名,由於興奮加上緊張加上激動,我那顫抖地手把我的大名簽的歪歪扭扭,不過,他們還是認出了‘建霍’這兩個占了半張紙的大字。不理會他們的再一次怪叫,我趕緊按上麵的學費,將我那帶有餘溫且印上我屁股痕跡的大鈔,經過了十分鍾的心裏掙紮,才不舍的放在桌子上。
方臉男子以訊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地搶走我手裏的錢,對旁邊的一位長臉男子說道:“小徐,你去領他上課!”說完就自顧自的抽起煙來,令人感到詫異的是,他竟然抽的是一支被抽了一半的煙。難道老師這所學校的老師為了學生的教育環境,如此節儉?我不禁暗暗興奮:“媽的,老子的運氣怎麼就這麼好呢?學校裏的老師未免也太為學生著想了吧!”
“啥?”旁邊那位叫小徐的教師驚叫一聲,然後一臉恐懼地望著我,雙手抓臉,痛不欲生。
“難道還要我說第二遍?”方臉男子擺起一副威嚴的樣子,好似‘寧可我負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負我’般。
徐老師呆呆地點了點頭,接著似乎想起什麼般,一臉的興奮,似乎底氣也足了些許,望著方臉男子一臉賠笑:“校長,我還差點忘了,我的一個學生沒筆沒紙寫作業了,我身為班主任,怎麼可以置身事外呢?”說完搶過方臉男子手中的筆,又趕緊在辦公桌上抓爛了一張書紙,叫了一聲‘我去啦。’然後頭也不回的向門外狂奔,一副‘寧為學生粉身碎骨渾不怕’的模樣。也許他太為學生著想了,還沒跑出去,就被門檻給絆倒了。我剛走兩步準備扶他去的,誰知見我來了,他想也沒想直接從地上爬起,顛著一隻腳就蹦走了。
見表現的機會被我失去了,我一臉自責地坐了回去,望著那位方臉男子,心想:‘丫的,原來你就是校長啊!真讓我好找啊!’
校長見那位徐老師寧可殘廢也不領我去教室,不禁氣急,忘了忘四周,剛準備再叫一位老師的時候,其他老師也學起了剛才那位的報國精神。
“校長,我大姨媽來了,我得趕緊去解決一下。”一位女老師最先反應過來,交代一聲就跑了。
“校長,我的學生去廁所,好像沒帶紙,我給他送去。”
“校長,我現在要回去相親,不多說了。”
“校長,醫生說我得了艾滋病,讓我今天去複診,我先走了。”
“校長,我兒子還沒來上課,我回家催他去。”
......
隻見各位老師都給自己胡亂掰了個借口,就溜之大吉了。留下一臉‘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校長。見最後一個老師走了一半都不扯個借口,校長二話沒說提起旁邊的辦公椅,朝那位老師丟了過去,憤怒地吼道:“都給老子滾,他媽你不知道說自己老爸死了啊!”
被砸中的那位老師,痛苦地爬起,望著校長:“你用這麼大的力氣,我爸沒死,我都快死了。”說完也跑了。
見老師們都滾了,校長終於鬆了一口氣,嘿嘿賊笑道:“終於都走了,老子又可以多領你們一天的工資了。”然後回頭對我語重心長地說道:“你自己去教室吧!”
“校長,我的教室在哪?”
“你連自己的教室都不知道在哪,你來上什麼學?”
“我剛來怎麼會知道自己的教室在哪呢?”
“那你怎麼知道來這的?”
“我是一路問來的。”
校長幾乎跌倒,用力地錘了捶頭,對我翻了個白眼,怪叫一聲‘賤貨’。又仔細收好我的錢,整了整領帶,又換出一副嚴正秉公的麵貌:“我帶你去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