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房間裏,孫抑從床上爬了起來。
“我不在都市了?這是哪裏?”孫抑當了三年調律者,清理觸犯到首腦的組織這種事做了一大堆,精神變得有些糟糕,每天都在以“我是身不由己的”以及“一碼歸一碼”這種話來讓自己忽略自己所做下的事。
他從床上下來,自己的調律者服裝放在一個木椅上,木椅前是張桌子, 上麵擺放著花瓶和水壺以及一個幹淨的杯子,花瓶裏插了朵玫瑰花,花瓶旁擺著一張照片,從照片的場景可以確定,這是在與艦娘進行誓約時拍下的,畫麵中是一位年輕的指揮官,而與他誓約的艦娘是克利夫蘭,雙方臉上都洋溢著笑容,這是一幅多麼美好的畫麵啊,可惜在都市壓根就看不到這種美好的畫麵......
就在這時,門突然開了,孫抑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隨時準備進行反擊,如果來人對他有惡意,他將直接將其給重創,畢竟說到底這個人還是救了他。
“你醒了呀?身體還好嗎?”一位老爺子說道,他雖然頭發有些花白,但目光卻依舊炯炯有神,看樣子年輕時是個傳奇人物,猶如一柄塵封多年卻鋒芒依舊的寶劍那般。
“我的身體還好,請問您的名字是?”孫抑邊說邊打算倒杯水喝,然而,奧爾斯先他一步拿過了水壺。
“我叫奧爾斯,你要是不介意,可以叫我老奧,今天克利夫蘭在海岸散步時,發現你倒在那裏,就把你給帶回來了,說到底你應該感謝的是她。”奧爾斯邊說邊倒了一杯水,“來吧,喝點。”“謝謝,不過說到底還是您同意了收留我,對吧?”孫抑接了過去,仰頭就喝完了水,他是真的太渴了。
“等會來吃點東西吧,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奧爾斯將杯子收起來問道,“我叫孫抑。”二人邊聊邊走出了房間,大廳裏擺放著一張餐桌,餐桌邊擺了四把椅子,克利夫蘭正坐在其中一把椅子上,餐桌上麵擺著一碗粥,兩碗飯,還有幾道配菜。
“指揮官,以及那位,快點來吃飯吧。”克利夫蘭催促道。“來了來了,對了,你不用客氣,想吃什麼自個夾。”奧爾斯從餐桌下拉出一把椅子,示意孫抑坐下。“既然這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孫抑坐了下來,接過勺子,就開始喝粥了。孫抑想著(既然這裏有克利夫蘭在的話,那這裏就肯定是碧藍航線的世界,而這位奧爾斯應該是位指揮官,不過指揮官應該是在港區處理事務的才對,看他那年紀,他不會是退休了吧?話說指揮官有退休的嗎?)
三人吃完飯後,孫抑提出了自己的疑問:“您以前是指揮官嗎?如果是的話,又是因為啥原因沒在港區?是退休了,還是因為什麼?”奧爾斯苦笑說道:“我以前是指揮官,至於為什麼沒在港區,那可真是一段悲傷的回憶,當時塞壬大量入侵,說來也奇怪,那可是能攻打下一個國家的兵力啊,我們盡了全力抵抗,險些全軍覆沒,最終,我自己辭了職,港區由另外一位指揮官接管。而169位同袍最終隻剩下了......”說著,望向了克利夫蘭,眼中充滿了憂傷。
“按照規定,指揮官下崗後,是可以帶走自己的艦娘的,前提得是艦娘得自願追隨,而克利夫蘭她就是自願跟著我走的,明明我有那麼大的過失......”“抱歉,勾起了您的悲傷的回憶。”孫抑慌忙抱歉,他也沒想到背後是這麼悲傷的事。
“罷了,幾十年前的事了......”此時,奧爾斯一轉話鋒,“你有興趣去指揮官學院嗎?”“指揮官學院?那應該是個培養指揮官的地方。”“是的,那裏的胡校長拜托我幫忙招生,不知你有興趣嗎?”
“有,當然有!”孫抑頓時激動了,畢竟如果能成為指揮官的話,那或許會很有趣。
“好,是我滿意的答案,年輕人就應該這樣朝氣蓬勃。”奧爾斯突然激動地說,“這樣一來,我也算是做出了貢獻。”奧爾斯邊說邊翻出了一封通知書,並交給了孫抑。
“隻要拿著這個交給指揮官學院門口的保安就行了,對了,你再住兩天吧,指揮官學院兩天後開,到時候我可以帶你去,我估計你也沒有居所,不然你應該也不會出現在這個海岸上,並且我也可以教你些指揮官應當學的東西,這可謂是一舉多得呢。”
於是孫抑接受了奧爾斯的邀請,因為他確實沒有居所,而且自己也不認路,而且他確實覺得老奧這個老指揮官可以教給他一些有用的東西。
就這樣,他在奧爾斯這邊的兩天生活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