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痛是多痛?」
「好像快死了。」
「嗬,這樣你還不明白嗎?」
「明白什??」
靠!都心疼人家心疼成那樣了還不肯開竅,答案已經很明顯了不是嗎?皇上,您煞到人家啦!
吳傑誌真想翻個鄙夷的白眼給他看,不怕死地直言道:「老大,我現在才發現,原來你是個白癡。」
鄭彥冷睨他一眼。「你想吃魷魚,我請你。」
「我比較想吃生蠔,壯陽哦,哈哈。」吳傑誌笑著拍拍老闆兼好友的肩膀。「沒想到你比我先長了心和肺,都知道痛了。」
「你一直都是狼心狗肺。」
「哈,你沒心沒肺,我狼心狗肺,不曉得哪一種比較該抓去槍斃?」
鄭彥不予置評的冷哼一聲,又沉默下來靜靜喝酒,心思繞來繞去,全繞著同一個名字打轉──楊慶喬。
真的要這樣就放棄嗎?
愛情、親情、一起生活的伴侶……楊慶喬,不得不說你真的很貪心,你想要的,我偏偏給不起……或,不想給?
「我們都對愛情望之怯步,你知道為什?嗎?」吳傑誌驀然問道。
「為什??」
「因為我們很膽小,一旦交付真心,就是一輩子的事,偏偏我們都太自私,不想一輩子被同一個人綁住,所以不敢真正去愛。」
「哼,不想吊死在一棵樹上,是嗎?」
「沒錯,愛情對我們來說和自殺沒兩樣,因為我們會把自己的命全放在對方的手中,他如果要我們死,我們會很快樂的去死。」
「不,我會拉著他一起去死。」
「哈哈,老大,你果然夠狠啊。」吳傑誌大笑二聲,給他最後一個建議:「既然如此,那就趕快拉他一起去死一死吧,一個人在這裏婆婆媽媽要死不死的,很難看。」
真的很難看嗎?鄭彥心想,不語,再度沉默。
數首鋼琴曲奏畢,彈奏之人特地走過來向吳傑誌打招呼,那是個秀麗好看的年輕男孩,唇紅齒白,細長的丹鳳眼,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某個韓國男偶像,如果換上女裝,乍看之下可能會分不清真實性別,充滿中性的魅力。
「嗨,希綸,今天的琴一樣彈得很好。」吳傑誌的態度頗為熟稔。
「謝謝。」男孩禮貌的微笑道謝,望向鄭彥,問:「這位先生如何稱呼?」
「鄭彥。」鄭彥主動開口自我介紹。
「我叫梁希綸,你好。」梁希綸對他伸出手。
鄭彥握住他的手。
梁希綸用一種曖昧的力度回握他,比一般禮貌的握手時間更久,問:「鄭先生覺得我的演奏如何?」
「還不錯。」
「謝謝。」粲然一笑,唇邊一隻小梨渦襯得端秀的麵孔更加俏美,發出顯而易見的邀請訊息:「那?,不請我喝一杯嗎?」
鄭彥的眸光閃了閃,讓酒保添加杯子,親自斟了一杯給他。
想也知道,他們可不隻在酒吧喝一杯而已,喝著喝著就喝到某家飯店的床上去了,之後的往來便造就了八卦消息。
吳傑誌未置一詞,冷眼旁觀,痞子的笑卻似乎少了半分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