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南王冷笑,“彌補也沒用,你這世子之位,本王廢定了!”
陳宴苦笑,“我知道,我不是在跟父王談條件——隻是父王這些日子對我這麼好,我也想在臨走之前為父王除掉老八和沈清漪,就當是報答父王了。”
鎮南王愣了一下,臉色稍緩。
沈清漪那個臭丫頭確實討厭,三年前他明明已經派人殺了她,沒想到她竟然又回來了!
而且一回來就讓太子被罰,實在可恨!
所以此刻聽陳宴這麼說,他也點了頭,“但那臭丫頭可不是好對付的,你有什麼辦法嗎?”
陳宴點頭,“今日老八不是主動請纓,負責三日後出行的安全問題嗎?到時候皇上若是遭遇意外,您猜八王府會如何?”
鎮南王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隻要皇上的安全受到威脅,那八王府一幹人等必定倒黴。
隻是……
他皺眉道:“聽說老八將出行的所有馬車都弄成了一樣的,到時候皇上和太後坐在哪輛車裏,隻有老八自己知曉。”
一旦皇上出事,而知情人隻有老八,那老八必定會倒黴。
可是相對的,他們也不知道皇上在哪輛車裏——總不能每輛馬車都安排十幾二十個刺客吧?根本沒有這麼多人手!
“父王放心!”
陳宴喜道:“兒子在八王府安插了人,定能為父王偷到布防圖!”
鎮南王眼神一亮。
…………
三日後,就是景帝陪太後去上香的日子。
車隊浩浩蕩蕩,每輛馬車都長一個樣,車裏分別坐著帝王和太後,以及一眾的嬪妃公主。
沒有人知道哪輛馬車裏是帝王,所以一路上都很平安。
沈清漪坐在其中一輛馬車裏,淡淡的把玩著手中的路線布防圖。
蕭墨珩看著她,“你確定,陳宴不會出賣你?”
“當然。”
她淡淡的道:“承諾和感情或許都不靠譜,但利益,是最好的交易籌碼。”
蕭墨珩看她的眼神有些複雜。
承諾和感情都不靠譜——她是以怎樣的心情說出這句話的?
似乎並不是在指責他,隻是平靜的敘述著一個事實。
可越是這樣,他就越是覺得渾身冰涼。
他剛想說點什麼,卻聽外麵傳來一聲大喊,“有刺客,保護皇上!”
沈清漪眼神一亮。
蕭墨珩皺眉看了她一眼,“你自己小心。”
說罷便轉身下了馬車,去迎戰刺客。
人群中,無數的黑衣刺客湧來,嚇得百姓們紛紛逃竄。
禁軍護衛一湧而上,保護著每一輛馬車裏的人。
但很快,眾人就發現一個疑點——刺客的陣型雖然貌似分散,但大多數刺客,卻都朝著第三輛馬車刺去!
沒多久,這輛馬車就被箭射成了篩子,車簾也破碎了。
然而當車簾掉落,露出裏麵的人,卻並不是穿著龍袍的帝王,而是一個穿著侍衛服的男子!
鎮南王正在暗中觀察,見狀,卻驀然變了臉色。
怎麼回事?!
這裏麵為什麼不是皇帝?
刺客們也是一驚,對視一眼之後,紛紛開始逃竄!
就在此時,一道威嚴的嗓音響起,“抓住他們,一個都不許放過!”
是帝王的聲音!
可他竟然沒有坐在任何一輛馬車裏,而是騎著馬,偽裝成了士兵的模樣,混在騎兵隊伍中!
鎮南王臉色大變。
與此同時,蜂擁而至的禁軍很快就把刺客一網打盡,統統抓住。
現場刹那間恢複了寂靜。
馬車裏的眾人紛紛掀開車簾,開始觀察外麵發生了什麼。
太後擔憂道:“皇帝,你沒事吧?”
皇後也詫異的看向帝王,“皇上,為何您沒有坐馬車,還打扮成士兵的模樣?”
景帝冷笑一聲,目光盯著某輛馬車處,“沈清漪,你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