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珩臉色微微一變。
這是那天他找葉時宇借衣服的時候,許下的承諾。
【隻要不違法紀,不涉家人,本王都可以答應你。】
蕭墨珩眸光微斂,“你想讓本王救你父王?”
蕭延舟重重的點頭,“八王爺放心,救我父王絕對不違法紀。當年的謀逆案,他真的是冤枉的!”
蕭墨珩其實也有這種感覺。
剛才在宮裏,聽父皇和睿王吵架的時候,父皇信誓旦旦,睿王看起來也不像是在撒謊。
他想,或許他們都沒有撒謊——而若這兩個人都不撒謊,那當年的事基本就是冤案了。
他沉吟片刻,“有證據嗎?”
蕭延舟搖頭,“當年涉案之人除了我與父王,都死了。所以我不需要你們翻案,隻要你們救出我父王就行。”
沈清漪樂了,“你想讓我們劫獄?”
蕭延舟搖頭,“我沒這麼說。”劫獄是違法的,蕭墨珩在條件裏限製了他,所以他不能這麼說。
但他確實就是這個意思,因為除了劫獄,能救父王的辦法就隻有翻案——但誣陷父王的人是狗皇帝,所以這冤枉怎麼可能翻得了?
“蕭延舟。”
蕭墨珩淡淡的道:“你不必鑽本王話裏的空子——劫獄是不可能的,其他辦法也一概沒有,要想救你父王,隻能翻案。”
蕭延舟臉色一沉,“八王爺明知不可能,又何必裝腔作勢?”
蕭墨珩沉下臉,“不管你信不信,這件事與父皇無關,其中一定有誤會——你在睿王身邊多年,對謀逆案的了解肯定比本王多,把你知道的原原本本告訴本王。”
蕭延舟明顯不悅。
但是現在父王被關在大牢裏,嚴加看管,一隻蒼蠅也飛不進去。
他除了相信蕭墨珩,好像真的沒有別的辦法可以救父王了。
蕭延舟閉了閉眼,“當年父王入宮覲見,正好一名小太監肚子疼,讓他把湯藥帶給狗皇帝,父王並未多心,就真的幫他帶進去了。可是狗皇帝一吃完卻立刻倒地,腹痛不止。太醫檢查後發現是中毒,於是父王就理所當然的被關進了宗人府大牢。”
“當天晚上,就有一名獄卒跟父王說,狗皇帝要屠了整個睿王府,逼父王造反——那名獄卒受過父王的恩情,所以父王很相信他。聽到這個消息,便逃出大牢準備一探究竟。”
“就在此時,父王的親弟弟賢王出現了,手中還握著父王的兵符,說是已經把父王在城外的兵馬已經全部集結完畢,隻要父王一聲令下,就可以全部衝進來,反抗這該死的狗皇帝。”
“可是父王忠心不二,即便事情到了這個份上,依舊不願意做出謀逆之事,隻想回睿王府看個究竟。”
“沒想到一回去,就發現一把大火把睿王府燒得幹幹淨淨,母妃和好些仆從都已經被燒死了。而狗皇帝的詔書也在這個時候降下,宣判了父王謀逆之罪,將睿王府剩下的活人全部斬首!”
說到這裏,他的聲音都哽咽了,“如此行徑,你還敢說不是狗皇帝忌憚我父王的兵權,所以故意陷害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