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漪呼吸一滯,眼底的期待就這麼僵住了。

是啊,他為什麼要告訴她?

時隔多年,她怎麼就忘了他們分別時候撕破臉的場麵有多難看?

她舔了舔嘴唇,“八王爺。”

她僵硬的笑了下,“我知道當初是我對不起你,但……孩子是無辜的,現在時間這麼晚了……”

“孩子是無辜的?”

男人低笑著打斷了她,隻是笑意卻不達眼底,“你當初打掉本王的孩子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他眯著眼睛,輕佻而不屑的凝視著她的雙眼,“你拋下硯兒獨自離開,徒留他一個人日日夜夜哭著要找娘親的時候,也不是這麼說的——怎麼如今換成另一個孩子,她就成了無辜的?”

沈清漪整張臉都僵硬了。

她知道硯兒一定會想她,她也想過,在她剛剛離開的那段時間,硯兒或許會哭鬧。

可是,想象和現實中有人切實的告訴她這件事還是不一樣的。

那句“日日夜夜哭著要找母親”,狠狠刺激著她的神經,讓她這麼多年的思念和愧疚一下子湧到頂峰,呼吸都仿佛被撕扯著疼痛。

她緊緊攥住手心,才努力壓製住眼底的情緒。

“對不起。”

她嘶啞著聲音,顫抖著看著他,“所以你要怎麼樣,才肯告訴我?”

嗬。

蕭墨珩笑了。

果然在她眼裏,任何當初的事都是無關緊要的,她一句也不想提。

那句對不起,大概也隻是為了她的女兒不得不低頭而已。

他諷刺的看著她,眉梢眼角都淬著陰鬱的冷意,“太子妃這麼聰明,怎麼會不明白本王要怎麼樣?”

她不明白。

沈清漪不知道當初的事除了以死謝罪,還能怎麼辦——一句對不起肯定是不夠的,即便下跪求饒,他大概也不屑多看一眼。

所以,她該怎麼做呢?

她的臉有短暫的茫然,然後不知是想到什麼,忽然拔下頭上的簪子,朝著胸口狠狠刺了下去。

男人眼眸一緊,驟然握住她的手,怒喝道:“你幹什麼?”

沈清漪看著他眼底的怒意,皺眉道:“抱歉,我沒能領悟八王爺的意思,不知道八王爺想讓我如何謝罪?”

蕭墨珩眼底的墨色幾乎要滴出來。

下一秒,忽然把她壓到牆角,在她驚恐的眼神中,狠狠吻了上去。

“唔……”

沈清漪瞳孔緊縮,後背撞在牆上,疼得她下意識的驚呼。

可是嘴一張開,就被男人趁虛而入,在她口腔中不斷的攪動,讓她根本退讓的空間。

爆棚的荷爾蒙氣息灌入她的心肺,她臉蛋漲紅,呼吸困難。

門外就是巡邏的侍衛,他們站的地方,隨時會被人看見,一股爆棚的羞恥感直衝沈清漪的腦門。

她狠狠捶打著他的胸膛,“放……放開我……”

可他怎麼也不肯放手,她心一狠,隻能對著他的舌頭,狠狠咬了下去。

蕭墨珩悶哼一聲,終於放開了她。

可他眼底閃過明顯的諷刺,頎長的身影把她整個壓在牆上,近在咫尺的盯著她,“太子妃千金之軀,怎能在本王這裏受傷?”

他舌尖舔過嘴角,令人浮想聯翩的動作,帶著明顯的羞辱。

他冷冰冰的道:“所以本王不需要你拿刀捅自己,隻要嚐一嚐你的味道,便當是收了好處替你辦事,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