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軍一愣,“屬……屬下賀軍。”
沈清漪點了點頭,“你今日的行為,往小了說並沒有造成什麼影響,可是往大了說——萬一我沒能把八王爺引出來,而你也遲遲不肯通報,最終延誤軍情,你擔待得起嗎?”
賀軍臉色一白,“屬下該死!請八王妃責罰!”
沈清漪看了蕭墨珩一眼,衝他使了個嘴型。
男人微愣,然後蹙眉點頭。
她這才回頭重新看著賀軍,“責罰是肯定要的,不過將功贖罪也未必不行——你的箭術怎麼樣?”
賀軍一愣,“還……還可以。”
沈清漪便指著遠處那棵樹上的鳥兒,“若是你能射中那隻鳥兒,今日我便原諒你。”
說罷,便吩咐一旁的士兵,“拿弓箭來。”
“是!”
士兵連忙拿了弓箭,交給賀軍。
賀軍雖然有些猶豫和緊張,但是在沈清漪平靜的目光下,也漸漸被安撫了,架起弓箭,拉弓放箭。
“嗖——”
羽箭在一股強有力的力道下射了出去,直直的射向那隻鳥兒。
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下,竟真的射中了鳥兒,鳥兒直接從樹上掉落。
眾人大驚。
蕭墨珩略顯詫異的挑了下眉。
賀軍欣喜的看向沈清漪,眼神微亮,帶著幾分邀功似的討好,“八王妃,屬……屬下射中了!”
他倒不是想免於責罰,隻是他空有一身箭術,卻沒有發揮的餘地。
今日八王妃讓他在這麼多人麵前展現能力,他心裏也很高興。
“很好。”
沈清漪笑了。
她沒有看錯人,這個叫賀軍的雖然隻是個守衛,但是腰上掛著一塊令牌——原主的父親沈畔遠也曾是個將軍,在原主小時候,沈畔遠與原主說過,這令牌是軍營射擊比賽的前三名才能得到的。
是一種榮譽的象征。
她斂了下眸,把手裏的槍交給對方,“現在,你試試我這個。”
賀軍又是一愣,“敢問八王妃,這是何物?”
“手槍。”
沈清漪給他演示了一下,“你像我這樣,把槍口對著要射擊的東西,然後扣動扳機就行了——不過槍有後坐力,你第一次射可能不會很準,要多試幾次,才能調整好力道。”
她指著遠處另一棵樹上的野果,“看到那顆野果了嗎?它不像鳥兒會飛走,我看看你幾次能射中它。”
賀軍頓時有些緊張。
雖然他很笨,但他也看出來了,八王妃這是要考驗他!
他甚至隱隱感覺到,若是這次成功了,八王妃或許會重用他!
所以盡管心裏十分忐忑,他還是飛快的點了點頭,把槍對準了那顆野果,“是,屬下一定盡力!”
說罷,他就朝那野果開出了第一槍。
“砰——”
槍聲響起的刹那,他整個人都往後仰了一下,搶也自然而然的歪了。
他終於知道,八王妃口中的後坐力是什麼東西了!
然後,他又開出了第二槍。
“砰——”
還是不準。
雖然這次他勉強控製了一些後坐力,但還是沒有完全掌控好方向。
緊接著第三槍、第四槍……
“砰——”
“砰砰——”
每次都有誤差。
賀軍有些懊惱,也有些著急,他覺得自己好像不會成功了。
這個叫手槍的東西雖然很輕盈,但是太難了……
然就在此時,那道溫和的聲音再次響起,“別緊張,我剛開始學槍的時候,練了三天才射中這個距離的野果,你已經很厲害了。”
賀軍心頭一動。
然後用他平日射箭的技巧,聚精會神的瞄準了那顆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