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珩瞳孔一縮,俊美的臉上瞬間竄起了一抹紅。
原來她是這個意思。
其實他本來隻是想隨便找個話茬,隨便說點什麼而已——讓她休息也是本意上的休息,單純的看著她睡覺而已。
但是現在被她這麼一問,就顯得他尤其不懷好意。
他抿緊了唇,“我沒有。”
女人挑眉,“哦,所以你又不想獻了?”
蕭墨珩眼眸一閃,菲薄的唇徹底抿成了一條直線。
這回,就連他的耳根也肉眼可見的紅了。
好半晌才聽到他緊繃的嗓音,“沒有。”
沈清漪意味不明的笑了,“那你還是想獻。”
蕭墨珩,“……”
沒等他想出怎麼回答她飄忽不定的問題,女人的臉蛋卻瞬間冷了下去,“不過可惜啊,你已經錯過了時間——現在,我不想要了。”
男人臉色一變。
她冰冰涼涼的道:“本來我也隻是為了惡心你們而已,讓我舒服了,解藥或許就能給你們了。可是現在,你們非要挑釁我,我已經惡心的連你們的臉都不想看到了——離我遠點,嗯?”
她精致的眉眼沒有一寸不透著十足的傲慢。
就像剛才對著東臨和北狄使節的時候一樣,徹徹底底的冰冷疏離。
蕭墨珩喉結滾了滾,眸底倏地晦暗下去,“沈清漪,你玩我?”
玩他?
好像是呢。
她確實從頭到尾,都沒真的想要跟他上床。
“嗬。”
一聲輕蔑的笑從她唇間溢出,她輕輕嫋嫋的抬起腳步,從他身旁走了過去,“是又怎麼樣呢?”
是又怎麼樣?
他確實不能拿她怎麼樣。
隻是心裏忽然生出一股最原始的衝動,想要把她扒幹淨了按在身下,狠狠的問她——還敢不敢再拿這種事開玩笑?
生平第一次,或者說從他有記憶以來第一次,無比真實的想要對一個女人做點什麼。
不是被誘惑,不是被勾引,而是出自本能。
蕭墨珩闔了闔眸,壓下心裏沸騰的情緒,驟然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罵也罵了,羞辱也羞辱了,現在可以跟我回去睡覺了嗎?”
沈清漪,“……”
“蕭墨珩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她眯起眼睛,“我不想看到你,還要重複幾遍?”
男人轉過頭,看著身側冷豔的臉蛋,定定的道:“在你徹底改掉你的惡習之前,我每晚都會看著你睡覺——還要我重複幾遍?”
沈清漪臉一青,“你……”
她不理解,她睡不睡覺到底跟他有什麼關係啊?
溫蕊都已經回來了,她都已經明確讓他滾了,這種時候他不是應該高高興興的跑去哄他的溫蕊麼?
為什麼還要在這裏糾纏她煩她?
她忽然像是想到什麼,驀地笑了出來,“你不會是……在跟我相處一段時間以後,覺得我確實比那個女人可愛,所以移情別戀了吧?”
蕭墨珩瞳孔一縮。
像是腦子裏某根不能碰觸的神經被人刺激到了,他渾身的防備都瞬間豎了起來,幾乎是本能的甩開她的手,“你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