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珩喉結滾了滾,視線僵硬的下移,盯著她心髒的位置,眼神晦暗不明,“心裏苦,吃蜜餞管用麼?”
她像是沒有聽懂他的話,自顧自的搖頭道:“我找了全城最甜的蜜餞鋪子,他們家的蜜餞果然好甜啊……”
她低低的笑了起來,笑著笑著,眼淚就滑落下來,“可是為什麼,甜不到我心裏?”
蕭墨珩動了動唇,卻沒說出話來。
明明哭的是她,可他的臉色卻比她還要僵硬,就連呼吸也壓抑的堵塞了。
他不是第一天知道她喜歡蜜餞了,然而此刻才知,竟然是因為這種理由。
“沈清漪。”
他嗓音莫名有些啞了,抬手拂去她臉上的淚水,“你衣服髒了,很臭,我幫你脫了,你好好休息,嗯?”
女人搖了搖頭,“我不……”
“為什麼不?”
“女孩子矜持。”她一本正經的道,“不可以讓男人脫衣服的。”
“……”
蕭墨珩眼角抽了抽,“你去找小倌的時候怎麼沒見你矜持?”
沈清漪皺了下眉,“蕪星不算的,他跟你長得好像,我想多看看你。”
男人心口一震,指尖也在她臉上頓了一下,“是麼?”
沉默了一會兒,“以後不準再去找他。”
女人立刻搖了搖頭,“不行!”
“沈清漪。”
“不行的……”她委屈道,“我隻能在夢裏看到你,好難受。你下一次到我的夢裏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讓我多看看他。”
“為什麼隻能在夢裏看到我?”男人蹙眉,“我不是就在你身邊嗎?”
他一度覺得是她喝醉了,忘了他還沒死的事。
可是女人卻忽然僵了一下。
良久才喃喃道:“白天你是溫蕊的,我不能看……隻有在夢裏,你才是我的。”
男人猛地震了一下,瞳孔急劇收縮。
胸腔裏那股壓抑的酸澀愈演愈烈,牽扯著腦海中深藏的記憶,不斷在眼前閃過。
太模糊,也太迅速。
以至於他看不清楚,隻是頭痛欲裂,胸悶至極。
他急切的想要找尋一絲安慰,原本替她擦眼淚的手忽然就撫摸著她的臉頰,帶著刻骨的憐惜和溫柔,喃喃出聲,“清漪……”
這一聲低喚出口,他自己都愣住了。
清漪?
他從前就是這麼喚她的嗎?
蕭墨珩看著她,喉結滾了滾,忽然忍不住俯身吻了上去。
“唔……”
女人睜大眼睛,下意識的想要拒絕。
可忽然不知是想到什麼,她掙紮的手又收了回去,沒有推他,也沒有像之前兩次一樣掙紮反抗,甚至給他一巴掌。
蕭墨珩頓了一下,像是得到鼓勵一般,更粗暴的吻著她,甚至解開了她的衣裳。
一股從未有過的衝動蔓延全身,可又帶著驚人的熟悉感。
好像曾經的無數次,他也是這樣抱著她,和她融為一體。
“啊……”
沈清漪被他放到了床上,頭暈目眩,整個人好像要飄起來了一般。
反正都是夢,放肆一點又有何妨?
反正,這隻是屬於她一個人的夢而已。
…………
翌日早晨。
沈清漪醒來有些宿醉頭疼,她按了下腦袋,卻發現自己的身體比腦袋更疼。
這種感覺已經很久沒有過了,她短暫的茫然了一瞬,記憶才漸漸回籠,然後她倏地變了臉色。
一轉頭,就猝不及防的對上了一張俊美熟睡的臉。
“蕭墨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