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
她曾經是希望的，可以說無比渴求。
可是現在麼……好像又不那麼希望了。
她倒是寧願他永遠也想不起來，寧願他一心一意的愛著溫蕊。
而不是一邊愛著溫蕊，一邊又把心思放在她的身上，給她一些虛無縹緲的錯覺。
如此，她就可以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蕭墨珩已經死了，永遠不會再回來了——告訴自己，眼前這個男人不是蕭墨珩。
“不希望。”
她冷淡的落下三個字。
男人微微震了一下，“是麼？”
【蕭墨珩，你到底圖什麼呢？】
圖什麼？
也許是看不到她的時候，本能的煩躁。
也許是她和別的男人靠近時，那股強烈的想要毀滅世界的衝動。
所以他圖的大概是跟她在一起時從未有過的安寧感，好像一切本就該如此。
…………
蕭墨珩抱著她走到前廳，沈硯和沈鳶已經乖乖坐在桌上等著了。
見娘親是被抱過來的，沈硯愣了一下。
沈鳶先是震驚，然後立刻捂住臉，“羞羞！”
沈清漪，“……”
她雖然在蕭墨珩麵前裝著不在意，但真的到了自己兒女麵前，還是十分羞恥。
不過某人顯然臉皮夠厚，一臉麵不改色的抱著她走過去，把她放在椅子上，然後主動給她舀了一碗粥，又開始給她夾菜。
一套流程下來，不知道還以為這男人是什麼模範丈夫呢。
“娘親。”鳶兒眨巴著眼睛，一臉豔羨的道，“父親對你這麼好，我看慣了這樣的絕世好男人，以後還怎麼嫁人呀？”
“……”沈清漪嘴角抽搐，“你才幾歲就想著嫁人？”
“無妨。”男人淡淡的道，“你把你喜歡的樣貌特征說出來，父親會把整個西涼如此樣貌的人全都給你抓來，你盡管挑選。”
“整個西涼？”
沈鳶表情微妙，“可是他們長得都一樣，有什麼好玩的？”
蕭墨珩沉默了一會兒，“這就要問你娘親了。”
沈清漪，“……？”
她起初還不明白，直到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她才反應過來他指的是她找蕪星當替身的事。
沈清漪，“…………”
她翻了個白眼，低頭開始吃碗裏的東西。
不知道是不是這兩日沒吃的關係，她今日胃口還不錯，吃得也要比平時多些。
可是才吃了一半，門外忽然一道聲音闖入耳膜，“景宏……景宏！”
那聲音由遠及近，明顯已經從大門口走進來。
蕭墨珩眉頭微蹙。
沈清漪的好胃口頓時消失個幹淨。
沈硯疑惑道：“娘親，外麵是不是有人在喊什麼？”
沈清漪點了點頭，淡淡的看向蕭墨珩，“你出去看看吧。”
男人神色複雜的看了她一眼，“……好。”
然後才起身往外走了出去。
沈鳶看著他的背影，又咬唇看向沈清漪，“娘親，那好像是個女人？你放心讓父親一個人去嗎？”
沈清漪沉默了一會兒，“屬於我的，旁人搶也搶不走。不屬於我的，我爭也爭不來。”
而蕭墨珩大概就是後者。
她煞費苦心的努力了這麼多年，分分合合多少次，可終究還是敗給了命運。
或者說……敗給了掌控命運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