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口腔裏的空氣不斷被掠奪,她逐漸的喘不過氣來,臉蛋漲紅,雙眼卻透出了空洞的茫然。
蕭墨珩不想看到她這副模樣,便愈發凶狠的吻著她。
骨節分明的大掌不斷在她身上滑過,觸及她腰間的時候,甚至惡作劇一般掐了一下,又疼又癢的感覺讓她不禁低呼出聲。
她不滿的瞪了他一眼,因為臉蛋紅撲撲的,又有了細微的表情——哪怕是不太高興的表情,但還是顯得活色生香起來。
蕭墨珩胸口的那股鬱氣這才散了幾分。
他就像是終於找到了新的興趣,不停挑逗著她,就要看她那張臉上露出不滿的表情。
沈清漪也發現了這一點,於是幹脆閉上了眼睛,不想理他。
男人眸色一暗,“為什麼閉眼,嗯?”
濃重的鼻音混雜著濃烈的沙啞,透著一絲幾不可察的眷戀,蠱惑般在她耳邊撩過,“沈清漪,睜開眼睛看著我,看清楚我是誰。”
沈清漪死死咬住了唇,就是不吭聲。
這些日子她所有的情緒都被壓在了一個殼裏,不泄露半分,所有的舉動都溫順的按照他想要的方式來。
可是這一刻,那股倔強的勁兒好像又重新上來了一般,怎麼也不肯睜開眼睛,怎麼也不看他。
男人眼眸一沉,“你為什麼不看我,你不會想閉著眼睛,把我當成其他人吧?”
想到這種可能性,他的眼底倏然劃過一絲冷意,“你把我當成了誰?薑言之嗎?沈清漪,你敢在這種時候刺激我,信不信我殺了他?”
“蕭墨珩你夠了!”
她終於忍無可忍,睜開眼尖叫一聲。
蕭墨珩臉一黑,他說了這麼多她都沒理他,可是現在一提到薑言之,她就立刻睜開了眼睛。
就這,還敢說沒想到那個男人?!
正要發作,女人卻忽然冷笑一聲,眉梢眼角都溢滿了諷刺,“你是不是不行啊,囉囉嗦嗦的說個沒完——我根本沒想什麼薑言之,是你在想他吧?你是不是怕自己不如他,所以一遍遍的跟他比啊?”
“沈清漪!你說誰不如他?!”
他太過驚愕,甚至忘了憤怒。
沈清漪彎唇淺笑,“我說錯了嗎?都到床上了你還不敢動,隻能眼巴巴的揪著另一個男人不停的說,你是不是自卑啊?”
蕭墨珩臉色霎時陰沉到了極點。
不管哪個男人,最恨的就是別人說他不行——上至天潢貴胄,下至黎民百姓,沒有一個例外。
蕭墨珩也一樣。
他有記憶以來唯一一次,就是上次她喝醉以後,他沒忍住碰了她。
可是她竟然說他不行?
他沒吃過豬肉但也見過豬跑,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行不行?
這個女人,就是嘴硬!
“好,很好!”
他咬著牙擠出一抹森然的冷笑,“我今晚就讓你看看,我到底行不行,到底需不需要自卑!”
說罷,他就狠狠的吻住了她,沉下身子。
“啊……”
短促的尖叫聲在寂靜的室內響起,又被男人全部吞沒。
一室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