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歐陽鐸的紅色斑點位於凡爾賽市的郊外,從來沒有移動。
“他去找歐陽鐸了?這頭倔驢,他在搞什麼?”威廉狠狠的拳頭狠狠砸在桌麵上。
潛伏行動中威廉把五名組員分別安排在了法國的四角,目的是為了防止被黑水公司察覺後一網打盡,他要把把非戰鬥減員的可能降到最小,現在陶野在規定彙合時間之前隻身前往了凡爾賽市,這讓他大感意外。
“一定是出了什麼事!”威廉決定馬上離開,趕往凡爾賽市。
“我走了,再見!”威廉拎著自己的包衝進衛生間跟哈利告別。
正在衝涼的哈利哈哈大笑,以為威廉決心向波爾的母親示愛,他在浴室裏大喊:“抓緊她,別放手,祝你成功!”
幾天前,裏昂的一棟普通的單身公寓。
“10點方向發現目標,完畢!”
“紅3收到,完畢!”
“砰!”
血色彌漫!
“啊!”陶野滿頭大汗地從床上坐了起來,他驚魂未定地喘著粗氣,噩夢又一次打亂了他的生活。在聖多美執行任務後噩夢似乎離開了陶野,他在那次任務中重新找到了自己,找到了作為一名軍人的歸屬。最近他在工薪族居住地單身公寓租了
一套房子,每天的生活井然有序:睡覺,執行自己製定的高強度訓練計劃,吃飯,自學法語,訓練,睡覺,在沒有發生任何突發事件的情況下,陶野的睡眠再次被噩夢占領,情況比上一次更糟。
天還沒有亮,灰突突的鉛雲墜在天邊,壓得透不過氣。衝了一個涼水澡,陶野光著身子走到陽台上,給自己點了一支煙,最近他在一家華人開的煙草商店買到了一箱中南海香煙,價格貴了一些,但是很地道。
陶野狠吸了口煙,緊閉著嘴,淡藍色的煙霧從鼻孔緩緩噴出,籠罩在他的頭頂。他的眼前浮現起噩夢,灌木叢,特種部隊的戰友,星光夜視儀,夢中的一切和匪徒事件中的情景沒有差別,唯獨那聲清脆的槍響之後,在一片飛濺的血花中倒下的人不是繳械投降的匪徒,而是歐陽鐸。
“眉心中彈!”那嗓子喊得還是那麼得意,聲音絕不是從歐陽鐸的嘴裏發出。
匪徒事件改變了陶野的一生,事件中的每個細節,包括自己和大隊長,歐陽鐸的一舉一動都那麼記憶猶新,也許這就是它為什麼反複在陶野夢中出現的原因。現在噩夢發生了變化,倒黴的主角從陶野變成了歐陽鐸,陶野搞不清為什麼會這樣。
“眉心中彈!”聲音如雷貫耳,陌生的聲音讓陶野不寒而栗。
“歐陽鐸肯定出事了!”陶野的手猛地一抖,燃到白色過濾嘴的煙火燙到了手
指。
離開梅約特島後黑桃小組的五名組員互相沒有任何聯係,但陶野相信歐陽鐸的能力,他是國內最優秀的狙擊手之一,偽裝、跟蹤、偵查、搏擊、射擊,可以說樣樣都是高手中的高手,而且做狙擊手的人性格大多孤僻,喜歡把自己關在房間裏,極少露麵,如果說黑桃小組的五名成員在潛伏任務中先後出事,陶野絕對有理由相信歐陽鐸是最後一個。
想到歐陽鐸的所在的城市和他執行的任務,陶野的心不由懸了起來。歐陽鐸潛入距離巴黎最近的凡爾賽市,負責尋找可能已經抵達的德林隊長和梅約特老兵們。經過幾次交手,黑水公司肯定對黑桃小組有了一定的了解,尤其上次聖多美的行動明顯是針對黑水公司未來的大股東布萊克,黑桃小組的行動意圖已經暴露。
觀察飛行表演是布萊克為數不多的在公眾場合露麵的機會,黑水公司必然會嚴加防範,凡爾賽市無疑是最好的前哨站。
不祥的預感困擾著陶野,他像是一頭焦躁的獅子不停在房間裏踱步,現在他聯係不到任何人,沒有人商量,更不可能向威廉請示。
將在外,軍命有所不受。
五分鍾後,或許更短的時間陶野離開了單身公寓,背著一箱子中南海煙直奔凡爾賽市,他相信自己的直覺,相信多年並肩浴血的經曆早就使他們心有靈犀。
不能再等了!
乘坐飛機抵達凡爾賽市,搭乘
地鐵進入市區,在人潮湧動的街頭陶野放慢了腳步。他抬頭眺望著凡爾賽市的高層建築,一座古老的鍾樓吸引了他的目光,他了解歐陽鐸,做為一名狙擊手喜歡把自己置身於最高的位置,掌握先機。
“咣!”沉悶的鍾聲在都市上空回蕩,下午五點正是工薪族下班的時間,街上的人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