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一碗稀粥端到了季輕然跟前。
因為喝了靈泉水,她的五感更加敏銳,粥裏的藥味聞得清清楚楚。
放的應該是睡牛金,蒙汗藥的一種。
這是想把她迷暈了,方便成事?
她毫不懷疑,若是她不配合,朱家娘會掐著她的脖子給她灌下去。
季輕然在朱家娘的盯視下,將半碗清粥喝光了。
朱家娘滿意地拿著空碗走了出去。
季輕然早已服下了自己研製的清心解毒丸,又去喝了半瓢靈泉水。
這點迷藥,對她完全不起作用。
子夜時分,雞犬不聞。
季輕然聽到門口有簌簌的響動,朱二狗來了。
“二狗,你就按照娘和你說的辦,知道嗎?”
朱二狗說不出話,隻是嗚嗚哼哼幾聲,也不知道聽懂沒有。
季輕然聽到朱老漢在交代朱家娘。
“先讓二狗自己辦,看能不能成事,如果不行,你再進去幫忙。”
“以後次數還多著咧,必須得讓他學會。”
朱家娘沒有反對,又和朱二狗講了幾遍如何行房,見他不耐煩了,才把他推進屋子。
屋門沒有關,隻有門簾做遮擋。
還好,床在靠門這一側,不掀起簾子探頭進來,看不到什麼。
朱二狗嘴裏哼哼唧唧地咕噥著。
他手裏依然握著那把慣常用的短刀,上麵血跡斑斑。
季輕然沒有出聲,隻是對朱二狗招了招手。
朱二狗一臉喜氣地跑了過來。
他伸出左手,想摸季輕然的臉。
季輕然極快地在他右手腕上一捏
,朱二狗手裏的短刀掉到了被子上。
他呆了一下,站著沒動。
季輕然迅速起身,一手撿起刀子,一手捂住朱二狗的嘴,在他右大腿上狠狠插了一刀。
朱二狗痛得嗚嚎起來,使勁兒扭動身體,想從季輕然手裏掙脫。
但他這點兒力氣和季輕然相比,根本不算什麼。
季輕然抽出短刀,如法炮製,又在朱二狗左大腿上割了一刀。
隨即,她鬆開手,一把將朱二狗推開幾步。
“二狗,你瘋了嗎?怎麼用刀紮自己?”
季輕然裹著薄被,靠在牆角顫抖不已,嘴裏叫喊起來。
朱家娘和朱老漢一直在門簾外站著,聽到她喊叫,趕忙掀起簾子跑了進來。
朱二狗兩腿重傷,支撐不住跌到了地上。
痛感過於強烈,他的兩隻手不停拍地,黃泥巴的地麵,揚起了一大片灰塵。
“二狗,我的兒啊,你這是怎麼了?”
朱二狗渾身是血,腿上還插著一把刀。
朱家娘乍然見此情景,險些暈厥過去。
朱二狗經常捅傷人,朱家備著不少傷藥。
朱老漢和朱家娘將朱二狗扶起來,小心翼翼拔出那把短刀,給他上藥。
季輕然清楚,朱二狗的兩條腿暫時走不了路了,必須休養幾日。
朱老漢要去縣城給朱二狗看啞病,肯定會找人借板車。
村裏有板車的隻有兩戶人家。
一戶是村主任,另一戶,就是季輕然要找的人。
朱家娘給朱二狗塗完藥,天都快亮了。
見季輕然還站在牆角,她
倏地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