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李汝南的故事之後,馬學病告訴了我餘小煙的電話。我立即給她打電話,她說還在上課。我說:“上什麼課呢?”
“心理學。”
我說:“可以逃課嗎?”
“不可以。”
“心理學不是選修課?”
“是的。”餘小煙說,“但選修課也是要學的。”
“不是吧。”我說,“我上大學的時候都是選修課必逃,必修課選逃的。”
“就因為你這樣,現在才落到這個下場的。”餘小煙說,“我可不想步你的後塵,我可是有理想有抱負的人,不像你這樣自由散漫目無法紀。”
我說:“目無法紀的是你哥哥,我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你還遵紀守法呢?”餘小煙語氣嘲諷地說,“我才認識你幾天呀你就開始教唆著我逃課,你是不是還準備把我拐賣了呀?就你這點小城府,還敢在我麵前裝模作樣立牌坊呢!”
“不好意思。”我說,“我這小心思還都讓你給看出來了,看來心理學確實害人不淺呀,還讓我們這樣的人活不活呀?強烈建議你罷課。”
餘小煙在電話那頭嗬嗬笑起來,“行了,再等我幾分鍾,這節課結束之後我就走。”
她這麼一說讓我欣喜若狂,我說:“我算看出來了,你是一直想逃課隻是沒找著合適的機會吧?”
“我可不是這樣的,隻是剛才老師說要想學好心理學,除了基礎知識之外還要多實踐,尤其是多接觸心術不正的人,這樣才能做到理論和實踐相結合。”餘小煙接著說道,“既然你這個心術不正的人趕著要配合我的學習,我就一不做二不休了。”
我說:“忘了告訴你了,大學的時候我的心理學可是最好的,我可以來個將計就計,讓你在失敗中吸取經驗教訓。”
餘小煙走出校門口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陽光暗淡了些。她背著一個小書包朝我跑過來,長發在風中飄蕩著。餘小煙見到我就緊張地說:“這下我被你害慘了,剛才我在校園裏碰見輔導員了。”
“那怎麼辦?”我說,“要不我陪你去上課吧?”
“還上什麼課呀。”餘小煙說,“反正已經看到了,我現在再回去上課的話更虧了,不過也不要緊的,那輔導員對我比較好。”
“是男輔導員吧?”
“你怎麼知道?”
“肯定是個色狼。”
餘小煙說:“什麼呀,他就是長相比較猥瑣。你還別說,仔細看的話你和他還長得挺像呢!”
“你這是表揚我嗎?”
“你說呢?”餘小煙微笑著看著我說。我們順著馬路走,大街上的人比較多。我們走在林蔭道上,我說:“小煙,我跟你商量個事情成嗎?”
“說,不過話先說到前麵,是無理的要求就免了。”
我說:“我知道你伶牙俐齒,可你別每次都這麼打擊我成不成呀,多影響心理健康啊!本來我是一個挺樂觀開朗的青年,現在都被你打擊得有點憂鬱了。這點要求不無理吧?”
小煙看著我深思了一會兒說:“挺無理的,其實我平時也不是這樣的,我挺乖順的,不知道怎麼的一見到你吧我的思維就特別的開闊,口若懸河的。你說也挺奇怪的,你怎麼就這麼讓我有表達的欲望呢?”
“你看你,”我說,“你又把責任推到我的身上了,我長得就這麼欠扁嗎?”
“嗯。”餘小煙看著我的臉嚴肅地點了點頭。
我沒說話獨自往前走。
小煙在我的身後說道:“哎,你別走呀,真生我氣了?”她追上我在我身邊說,“其實也不是啦,你挺不錯的,不然我怎麼願意和你說話?隻是……”
“隻是什麼?”
“你挺有喜感的。”餘小煙說完嬉笑著。
“你就這樣毀我吧。”
“好啦好啦。”小煙拽著我的胳膊說,“別生悶氣了,你真挺不錯的。”
“真的?”我立刻欣喜起來,“那這樣的話你當我女朋友得了。”
“你這人有點得寸進尺,說你點好話,你立刻就得意忘形了。”餘小煙指著我鼻子說,“像你這樣的人就不應該給你好臉色看,怎麼就這麼不深藏不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