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4章 按兵不動 (2)(1 / 3)

馬雅可夫斯基帶著一種厭惡情緒,慢吞吞地回答說:“如果傻瓜們老是要問這個的話,那麼,開槍自殺當然要好些。”這次談話看起來似乎極其偶然,可是,詩人的結局卻被這個素不相識的青年不幸言中。沒過多久,馬雅可夫斯基果然開槍自殺了。

與此類似,詩人葉賽寧,在旅館房間裏用一根繩子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弗洛伊德晚年得了下顎癌,在下顎已經全部爛掉,痛苦萬分的情況下,弗洛伊德最後不得已要求醫生向自己注射嗎啡進行安樂死。

美國作家海明威晚年疾病纏身,把生前最喜愛的雙管獵槍放進嘴巴裏,飲彈自盡。妻子看到他的整個頭部幾乎沒有了,隻剩下一個嘴,一個下巴和一部分麵頰,軀體還在往外冒血,身旁是他生前最喜愛的雙筒獵槍,另外有一些碎骨片。

普希金的死亡就更有趣了。一個逃亡到俄國的法國貴族——丹特士正在追求普希金的妻子。沙皇政府便散布流言,給詩人和他的朋友們寫些侮辱性的匿名信。普希金為維護自己的聲譽,隻好與丹特士進行決鬥。他在決鬥中腹部受重傷身亡。

在這些死亡中,我覺得意大利導演帕索裏尼的死亡最具傳奇色彩了,他拍攝了一部電影叫《索多瑪的120天》,沒過幾天就讓一個小青年虐殺了。虐殺呀,多震撼,就是先把你虐待得不成人樣讓你自己都不想活下去了,然後再殺了你。虐殺是很有意思的,首先讓你不想活了,這個時候再殺你的話就成了一種解脫,一種你所向往的事情,幫你完成心願。為什麼要虐殺這個導演呢?因為他拍攝的電影太激進了,裏麵也充滿了對人性的探討,也夾雜著虐待。我想當時小青年是這麼想的,你丫不是喜歡拍什麼虐待嗎?那樣的話你應該自己親自體驗一下呀,幫助你創作。虐待到後來導演就挺不住了,想死了,所以虐待成了虐殺。

這些了不起的人物不僅生平脫離常規,連死亡都那麼的不落俗套。看到他們的作品我就在想,他們怎麼會創作出這樣的作品呢?這簡直是不可想象的事情,後來我才明白,這得益於他們的人生經曆和自己的創造力。我也就開始追求他們的那種放蕩不羈,生活上的不嚴謹才是藝術家所必備的條件。我堅信自己也會成為他們那種人,可逐漸地我發覺現實根本不是這樣的。日複一日我還在生活的掙紮中,舉步維艱。

法國的貝克特的第一本小說在出版之前曾經被三十幾個出版社拒絕,可最後他的書還是出版了,並成為他的代表作。像這樣的例子數不勝數,一想到支撐自己活下去的精神動力原來是些外國人的人生經曆,我就有些憤怒,畢竟人家都已經出人頭地了,我全身還埋在地裏,沒有出頭之日。我開始懊惱自己就不應該接觸這些老師眼中的歪理邪說,早知道在學校裏就應該畏手畏腳地接受老師的教誨、黨的教育。

上大學的時候我有個女朋友,很早就是黨員了。學生申請入黨的時候,我死活不寫入黨申請書,女朋友為此還和我大吵一架,說我不思進取,又和我說了些入黨的好處,比如說你成了黨員就是執政黨的一份子了,以後容易就業,考公務員之類的會有加分還擇優錄取,在事業單位優先提拔等等之類的,換句話說,除去要交黨費之外簡直是有百利而無一害。

我當然沒有寫入黨申請書,因為在我看來這是隨大流的事情,一點都不特立獨行。全國好幾千萬的黨員,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當無黨派人士多麼有光彩。

女友對我說:“武當派人士更少,你怎麼不加入武當呢?”

我說:“我還有七情六欲想和你上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