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劉孟霖之所以不願意畢露鋒芒,低調地在暗地裏使勁的原因。
經過三天多的費心費勁調查後的結果看,劉孟霖立馬敏感到自己應該及時收手,並且洗淨自己。
正是出於這個原因,就在傍晚高彥賓再次提出直接審訊關明浩時,他這次並沒有阻止。
不管怎樣,萬一真的能從關明浩身上打開缺口,也不是一件什麼壞事,說不定還能從中撈點什麼好處。
所以,像劉孟霖這樣有心機的人,在殘酷的官場上也算得上應付自如的高手,事事總能投機取巧。
事實證明,在每一場官場角逐,總會出現一些不識時務的小人物跳出來,最終成為被人嘲笑的小醜。
而求成心切,私心過重而被人當槍便的高彥賓,正是這樣的一個角色,一開始他就注定成為被架在火上烤的悲催者。
隻不過,並沒有什麼背景的高彥賓,都已經到了這會了,他還沒有意識到自己根本就不應該趁這場渾水,更不應該螳臂擋車,將自己置身於人人卑鄙的小醜角色。
這也就應了那句“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的話,高彥賓的最後悲催下場也完全是他自找的。
……
喝到夜裏十點多,一瓶茅台也被劉孟霖、高彥賓倆個喝得一滴不剩。
當然,一大半是進了滿腹憂愁的高彥賓肚子裏了。
“老高。這也差不多了,明天還有事呢,咱們都洗洗睡覺了吧。”
劉孟霖望著已經醉意明顯的高彥賓勸說了一句。
“我,我還沒,沒過癮呢……”
高彥賓卻卷著舌頭要再喝下去。
“我就這麼一瓶,要喝的話,我明天再去弄兩瓶來,咱們來個一醉方休怎樣?”
已經摸準了高彥賓德性的劉孟霖,立馬就用最有效力的話勸說了一句。
果然,高彥賓就很痛快的回應道:“那,那說,說好了……”
劉孟霖回到自己房間後,立馬就給江宏柏打電話,將這三天多的調查情況作了簡單的彙報,並且建議自己借故回避。
電話的那頭,江宏柏沉吟了一會才回應劉孟霖。
“這樣也好。原本老大也隻是想給對方上點眼藥,再就是做個試探的意思……現在目的也基本上是達到了,你就見機撤了吧,至於唐學平,這也隻能怪他太不爭氣了……”
“要我看,他其實也是按照老大的意思行事而已,隻是做得太明顯了,才落下的把柄。”
畢竟是兔死狐悲,劉孟霖還是為唐學平說話。
電話那頭的江宏柏似乎也有同感,便回答道:“這事隻能先就這樣了,他不是還保住副縣長職務嗎?如果真的能爭氣,還是有機會的。”
“好。我知道怎麼做了。”劉孟霖點點頭回應了一聲,江宏柏那邊就掛了電話。
劉孟霖知道江宏柏這是要及時將信息報告給張韋成,但心裏不知什麼,總有點莫名的落寞感覺。
……
再說關明浩這邊,當他帶著幾個因鬧事被拘留的拆遷戶走出派出所時,也已經是夜裏十一點多了。
“夜已經深了。這樣吧,我知道你們幾個還沒有吃晚飯,我就請你們吃夜宵。”
關明浩笑著主動提出請客。
“你不會又搞什麼詭計吧?”一個拆遷戶卻非常警惕地懷疑了一聲。
“有得吃,你管他搞什麼詭計?反正是肚子餓了,有人請客不吃白不吃。”而另一個拆遷戶卻無謂地回應道。
“不會,不會。不就吃個夜宵嗎,能搞出什麼名堂來呢?嗬嗬……”
關明浩也笑嗬嗬說道。
於是,一行人就來到了張羽博臨時開的大排檔。
“張伯,您怎在這兒開起大排檔了?”都是一些街坊鄰居,看到正笑嗬嗬迎上來的張羽博,便有人驚訝地問了一聲。
“還不是關書記的關照嗎?”張羽博回應一聲,便奇怪地朝他們問道,“哎,你們怎會和關書記在一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