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小霜借著強光燈看清自己抱著的果然是個人,而且是穿著白色抹胸婚紗的女子,光線不穩定,看不清麵貌。
夏侯露遊到她麵前,幫她托住這個女人:“小霜,她好像沒有呼吸了。”
上天保佑,她可別死,薛小霜心中祈禱,拖著女人,向著靠近他們的一搜快艇遊去。
從遠處趕來的快艇停在他們周圍,其中一艘緩緩靠近他們,即使這樣,快艇攪動的水還把薛小霜掀翻了個跟頭。有人叫嚷著把繩子放下來,薛小霜和夏侯露先將女子拖上去,然後兩人依次上了船。
船上一個長著大胡子的菲律賓男子抱著那個穿婚紗女子嚎啕大哭。
穿著潛水服的薛小霜克服行動不便,也不顧那男子旁邊手裏還拿著槍的幾個家夥,衝上前將女子搶過來用英文叫道:“救人要緊,死踏實了再哭!”
薛小霜將那女子扯過來俯爬在自己腿上,用手使勁拍打她的背,女子的口中吐了一些水,然後將女子翻過來平放在船甲板上,捏住她的鼻子開始做人工呼吸。夏侯露十分默契的趕來,給那女子做心髒按壓,兩人幾乎一秒都沒耽擱。
剛才哭叫的大胡子胖子和周圍幾人自然知道這兩人在幹嗎,安靜的守著,也不再哭叫。
十多分鍾後,薛小霜感覺到女子有了淺淺的呼吸,停止搶救,讓女子平躺慢慢恢複。
薛小霜看看旁邊的大胡子道:“喂,快叫醫生,你傻了你?”
“doctor,doctor!”胖子劇烈的叫喚著,“開船,快開船,回島上,叫醫生,快叫醫生!”
快艇拉著薛小霜和夏侯露飛快的駛向由蘇島的小碼頭,島上有人抬著擔架將落水女子台下快艇。薛小霜和夏侯露也跟著人家上了島。
碼頭上,一個提著急救箱,長著一副中國人麵孔、穿著沒有一絲褶皺的西裝的男人給落水女子做了檢查後對那個胖子道:“傑西卡先生,夫人沒事,休息一下就會醒過來。”
大胡子激動地對醫生說謝謝,然後吩咐將女子抬進島上,好好看護,他才扭回頭來看薛小霜和夏侯露兩人,用英文道:
“你們是誰?”但他還算有良心,同時補充了一句,“不管你們是誰,都謝謝你們救了我妻子。”
“呃,”薛小霜道,“我們是潛水愛好者,在這裏探險,救了閣下的太太純屬意外。對了,我們還有個朋友,開著漁船的那個,請先生不要為難他。”
“我從來不會為難懷有善意的人,”大胡子用英語道,“可是,這裏是私人島嶼,你們夜晚在島後潛水,讓我十分懷疑你們的動機。”
雖然胖,但看樣子並不笨,薛小霜將綁在身上的裝著石頭的袋子取下來道:“事實上,我是一個雕塑家,我的朋友曾經在這裏采到一種元黑石,非常適合雕塑,我們是來探險、采集元黑石的。”
大胡子接過她手中的袋子看了看,點點頭:“好的,我願意相信你是沒有惡意的,那麼,沒有惡意的人都是傑西卡的朋友,請到島上來玩吧。”
薛小霜和夏侯露別無去處,隻得跟著上島。
傑西卡安排他們換了潛水衣,到別墅大廳做客。
大廳富麗堂皇、燈火通明,客人衣著華麗,一撮一撮人舉著酒杯親切交談,似乎剛才的槍聲沒有發生。
從大廳的布置來看,這裏應該是剛剛舉行了一場婚禮,薛小霜猜測可能是那個大胡子傑西卡和落水女子的婚禮。至於新娘為什麼要逃跑落水,可能又一個非常老套的故事橋段,她懶得關心,愛情糾紛的傳說在她這裏沒有任何八卦的吸引力。
傑西卡先生已經換掉剛剛的濕西裝,換了一身淺灰色阿曼尼的休閑西服,可能他對剛剛的婚禮很失望,不再穿著那麼正規的西裝。
傑西卡非常熱情地歡迎穿著牛仔褲和T恤衫的薛小霜和夏侯露參加他的晚宴,並且把兩人介紹給他的客人:“這兩位是我新交的兩個朋友,他們叫……”他顯然還不知道兩人的名字。
“薛小霜。”
“夏侯露。”
“哦,薛小霜,夏侯露,這名字很好聽,你們應該來自香港?”
“中國大陸。”
“歡迎我來自中國的朋友。”傑西卡熱情的擁抱了兩人。
他的客人舉杯歡迎:“歡迎來自中國的客人。”
似乎新娘的落水並不影響新郎的情緒,下麵的宴會,新郎熱情地與客人們交談、跳舞、喝酒,一直到很晚,客人們各自回到被安排的別墅休息,薛小霜和夏侯露被邀請留下與主人共進宵夜。
得承認,男主人十分的能吃,新娘還昏迷不醒,他的胃口似乎一點不受影響,大塊的肉、甜糕飛快的進入他肚子裏。
最後薛小霜忍不住了道:“傑西卡先生,睡覺前吃太多東西會消化不良的。”
傑西卡先生語出驚人:“我心情不好的時候胃口就會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