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晴晴十二分委屈,自己拿薛小霜當好朋友,她居然告訴自己,她家住在大山裏,門口就有八千多米的大山,運輸物資都要肩扛筐背,更可氣的是,她還說她上大學前沒見過火車啥樣。原來大名鼎鼎的吉來家居老板是她親爸,大明星林惠代言的高端化妝品也是她家的。薛小霜,你丫的太欺騙人的感情了。
莫蕭蕭早就知道薛小霜的一切背景,他遠遠看著她與那些豪門貴胄談笑自如,那一切,本來他也是擁有的,可是世事難料,為了家人、為了自己的未來,他要努力的還太多,必須忍辱負重,克服一切艱難困苦,包括把那個跟自己原本毫無關係的女孩弄得身敗名裂。
尚琳娜心裏也不好受,原本以為自己將夏侯露從她手裏贏到,自己是完勝的,因為自己一切都比她優越,可是今晚,她遠遠看到在那些上層人中談笑自如的薛小霜,知道了她的背景,她覺得自己很挫敗,她心中慢慢充盈起嫉妒、恨意、和不甘心的羨慕。
就在她對著薛小霜的背影畫圈圈時,宴會又迎來一個重量級客人。米立陽的父母都趕緊走幾步迎接他。
“小露,楚楚,快請快請。”
夏侯露一身筆挺黑色禮服、光華四射地走進宴會,一個漂亮雅致穿著一件淡紫色夏奈爾裙子的美女挽著他的手臂一起進來。
夏侯露笑著對米立陽父母道:“米叔叔、阿姨好,家父在國外,托我向米少爺祝賀生日。”邊說邊遞上一個盒子,“這是家父給米少爺的禮物,昨天天剛剛寄到,是家父在大溪地島親手采摘的黑珍珠。”
“夏侯兄能記得犬子的生日就令米某十分感動了,還送如此貴重的禮物,代我好好謝謝你爸爸。”邊說邊交給太太保管。
一旁恭恭敬敬的米立陽道:“謝謝露哥,謝謝夏侯叔叔。”
挽著夏侯露胳膊的孔楚楚小姐將一個盒子直接送到米立陽手上:“我送的禮物沒有露哥哥的珍貴,但也是我仔細挑選的,立陽必須喜歡哦。”
“楚楚送的東西,我哪敢不喜歡?”米立陽笑納。
尚琳娜的心就像放的時間長的剩飯,酸涼酸涼的。那個孔楚楚的美豔不在她之下,而且看人家的穿著打扮、舉止言談,必然是大家千金,自己拿什麼跟人比?
薛小霜這裏也不好過,一女的好像天生跟她有仇,張口就很衝:“喲,我還以為是一鄉下妹子呢,原來是誰呢?對,剛剛歐陽先生說是薛老板的千金,薛老板最近好像被評為什麼優秀農民企業家了。回去跟你爸說一聲,讓他給你買幾件像樣的衣服,平時就算了,參加這種場合,別再穿得跟被拐賣到深山老林的村姑似的。”
女的旁邊幾個女人立刻笑起來,看樣子是給這女的助威的。
切,哪來一八婆,跟咱欠了她錢似的,薛小霜也不客氣,笑眯眯地、十分謙虛地說道:“這位阿姨教訓的是,我本來也想穿一件您這樣的衣服,可是出門前我一照鏡子,才發現自己今天還沒洗澡,幸好沒穿,穿上就跟您這效果一般,這麼一把年紀了,還露那麼大一塊背,讓人一眼就看出自己今兒還沒洗澡,還要在人群中自我感覺良好的轉來轉去,我臉皮真的沒有修煉到您的道行啊。”這女人其實年齡也就二十多歲。
這女的被薛小霜一說,渾身燥熱,特別是晚禮服露在外麵的背,莫非真有髒?她硬著頭皮應付幾句,便留到洗手間照鏡子看自己的背去了。
薛小霜一扭頭看到夏侯露跟一美女正超這邊晃蕩過來,趁孔楚楚跟旁邊人說話的空,她便走過去笑道:“小露啊,俗話說得好,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不能穿了衣服就自斷手足啊。”
夏侯露一頭霧水:“我什麼時候自斷手足的?”
“現在啊,你看你左一件漂亮衣服,右一件漂亮衣服,把我這手足撂在一邊受苦。”
“誰給你苦受了?”
“就那個,剛剛溜進洗手間的那個。”
夏侯露忍不住笑道:“你一句話把人都嚇唬到廁所了,還說自己受苦。”
“喂,透個底兒,我跟那女的好像沒仇,她怎麼處處針對我?”
“李嵐的侄女,馮超的表姐,麗綺日化京華區的經理,李丹鳳。”
“原來還是你幹的好事牽連我,她要再找我麻煩,你得給我頂著。”薛小霜憤憤不平。
“她要找你麻煩,倒算不了什麼,麻煩的是,馮家人恐怕把你們吉來公司恨上了。”
吉來精化的事情剛剛擺平,他又告訴她,整個吉來公司都成了人家的目標。“喂,你別嚇唬我,我很膽小的,我們農民做企業很不容易的,馮家勢力究竟有多大?”
“如果你們吉來公司要跟馮家硬碰的話,有個詞很適合,以卵擊石。”
“切,你的意思是我們死路一條了唄。”薛小霜憤憤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