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易繼劍照常吃完飯之後,就到屋裏去休息。突然他聞到了一股特別的香味。剛聞了幾口,他的頭就有點暈了。“糟糕,毒氣”。易繼劍想,連忙運功抵禦,但它還是無濟於事。易繼劍昏倒在地,他哪知道迷香比毒氣還更厲害。
過了一會兒,從屋外走進來了一胖一瘦,正是那掌櫃的夥計小二。“這小子似乎不是衝您來的。”一小二說道。
“你不要婦人之仁,你怎知他不是那姓白的小子。”
“您是說……他,他就是白羽龍。”小二口氣變得咬牙切齒起來:“我聽說那小子一出道就把“百毒娘子”“毒鉤手”“黑鷹兄弟”還有“惡狼盜”跟師叔“霹靂神腿蒲應公”一一挫敗。最可恨的是———他把“惡狼盜”跟師叔一起殺了。”
“鵬兒,你知道就再好不過了。你這次也不要怪為師開殺戒了。”說罷,掌櫃的就一掌向易繼劍打去,隱約還夾雜著迅雷之聲,這正是“霹靂掌”。易繼劍若是在此時挨上這掌,不死也是重傷。
正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從窗外射進了一顆東西直打掌櫃的天靈蓋。天靈蓋是人之必求父,這射石子的人顯然是要救易繼劍。
隻見掌櫃的收掌一飄身,躲過了這一擊,大喝道:“什麼人?”不管易繼劍就追了出去,
“梅應天,你當年作惡多端,早該有此報應。怎不知我是誰。”屋外大堂內早已有一青衣少年在與梅應天談話。
“胡說,我當年隻不過是為師報仇殺了你二叔,又不是你親老子,你幹嗎又來找我的茬,況且我也不知他已被廢武功。”
“少廢話,拿命來。”那少年似乎極為生氣,那少年出手不弱,在梅應天避開那招“天山折梅”時,忽一轉手,將站在一旁觀戰的鵬兒一掌打得肋暈碎烈死了。
梅應天一見此景,一聲吆喝,已經紅眼了。怒道:“白羽龍,我殺你二叔,我已悔恨,況且你殺我師弟已是報仇,你怎對我這不懂事的徒兒下手,你,你,太過分了。”
說罷,他用了十足功力向白羽龍攻去,使得周圍的日用器具都開始抖了起來。白羽龍亦是拔劍以持。他的掌力雖剛猛有勁,但黃玉女的劍法也是精奧無窮,而且雙方都出了全力。隻聽得“哢”的一聲,黃玉文左肩被梅應天一掌打實,而梅應天的胸膛也被黃玉文刺了個透心涼。兩人紛紛倒下。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迷香的效力已過,易繼劍醒來了。他一醒來就感到一股血腥味撲鼻而來,發覺大事不妙,立刻跑下樓去。
他隻看見麵前躺著三具屍體,不隻有兩具,原來是黃玉女所傷並非要害,到現在還一息尚存。
易繼劍想起剛才是白羽龍救了他,他焉能有恩不報,於是,不顧白玉文剛才的殘酷行為,扶起他便從雙肩將內力輸入給了白玉文。
大約過了兩天,白玉文的傷已好了。幽幽地睜開了又目,呼吸也變得順暢而有力了。
映入他眼簾的,正是一張並不自怎麼俊俏但很有英氣的青年的平凡臉龐。
“喂,你幹什麼。”白玉文本能地將易繼劍給推倒在地。
被弄得莫名其妙的易繼劍,說道:“兄台,你這是做什麼?”
“做什麼?我沒問你,你倒先問我了。我問你,你在做什麼?”
“兄台,你受了傷,我正在幫你療傷啊。”易繼劍被弄得哭笑不得。
“這麼說,是你救了我?”白羽龍此時想起剛才捉弄易繼劍的情形,不禁暗笑了起來。
易繼劍此時亦是站了起來。
“的確如此。”
“那好,我們走吧!”
“我們?你和我”
“是啊,正所謂“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我的傷還未痊愈,但我又有很多仇家。一路上不是你幫我,又是誰啊?”
“好吧,我們到哪裏去?”
“回家。唉,等下再說吧,我現在很餓了。”白玉文露出不耐煩的神情。“這人怎麼……?”易繼劍雖然不是很滿意這人的行為,但在初識的情況他也不好說什麼。突然問道:“喂,你叫什麼名字?”
“小可僉刀。”易繼劍為了掩藏身份就把名字的最後一個“劍”字拆開來用。
“僉刀?我好像沒聽說過。”白玉文眉頭緊鎖,仿佛在搜索什麼似的。
“小可剛出江湖,不知閣下又是什麼名字?”
“哦!我叫白玉文,也是才出道的。不過小有名氣,被人稱為“寒目公子劍。”他無所謂地說。
易繼劍吃了一驚。這一驚並不是因為行前被梅應天誤會成他,而是因為他聽說過“寒目公子劍”不但武藝超群,列在當世後起二十秀之內。而且心狠手辣,無論是正派還是反派,隻要惹上他,都是非死即傷。
兩人雖然勉強處了這麼久,但易繼劍並沒有仔細打量過白玉文,一聽他是那心狠手辣的“寒目公子劍”不禁開始打量起來他:瓜子臉,柳葉眉,精巧的鼻子,毫無瑕疵的皮膚,櫻桃一般的小嘴,隻見他身形挺拔,五官端正眉宇間透著英氣。“好一個俊秀青年!”易繼劍不禁在心中歎道,然而,心中又出現了另一種想法,“假如他是個女子,該是多秀的呀!”這樣想,再仔細一看,竟然覺得白玉文跟秀兒有點分相似。這樣不知不覺便呆了。“你我在幹嘛”白玉文見易繼劍有點呆的樣子禁不住羞赧問道,“啊!沒什麼,隻不過看見公子便想起了一位朋友。”
白玉文一問,易繼劍猛然驚醒,不禁對剛才的想法有著羞愧,又想笑,為了不讓白玉文嘲笑和生氣,他便頓時編了這相理由。“哦,是這樣,看來大家真的很有緣,快說吧!”白玉文又是一副不在乎的樣子,“真拿這個家夥沒辦法”易繼劍暗暗說到。
吃完飯後,白玉文收拾了點幹糧。易繼劍則把梅應天和他徒弟蓋在了幾張爛席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