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安需要了解一下孫鋼的基本情況,就問;“你記憶這麼好?外語肯定行吧?’
孫鋼撓撓腦袋,說;‘我英文會看,字麵都能看懂,就是不會發音,沒有人教我,字麵意思自己看懂的,日語就好很多,字麵基本上都知道,發音知道的多一些。’
徐安安有些蒙了,‘這樣也行?’問;“日語語法怎麼會多?你認識日語老師?’
孫鋼回答說;‘額......,日語是看電影學習的。”
徐安安說;“看日語電影能學習日語嗎?”
孫鋼斬釘截鐵的說;‘當然了,隻要認真看、反複看、一準能學會,鐵棒都磨成針了嘛。’
徐安安這個方麵是小白一個,小月更是不懂孫鋼的日語小電影,都認為他的記憶開掛。
徐安安說;‘我會通知公司你不加班,你以後每天下班到點就走,把你的住址給我,我會讓外語老師上門教你,你盡可能快的學習。’
孫鋼問;‘我學習外語幹什麼?’
徐安安說;‘以後工作上用得著。對了,你的記憶,你是怎麼做到的?’
孫鋼說;‘我也不知道,腦袋裏麵就像攝像機那樣,隨時記錄我看到、聽到的一切,在我需要的時候隨時出現在我腦袋裏,任意的回放,我就像看電影一樣。’
徐安安見識了孫鋼的無敵特長,想把他長期留在身邊,決定和他做朋友,孫鋼江湖氣適合做朋友。徐安安對孫鋼的說話方式以及他的惡習有些抵觸,最重要的是他這土匪、流氓、混合氣質,怎麼看都不是一個搞技術人,首先要搞清楚他這些的來源,追本溯源嘛。
徐安安想到這就問;“你這一身的土匪的作風是怎麼來的呢?你需要改掉這些。”
孫鋼思索了一下,說道;“我父母都是工人嘛,朝九晚五的上班,我家哥們又不是我一個,父母也沒時間也管不過來呀,我們哥幾個就是屬於野蠻生長的那種,其實其它的家庭也差不多,孩子多,疏於管理吧,大環境就是這樣呀。我成長過程就是惹事,打架鬥毆,我們家兄弟三個,大哥是好人,基本上挨欺負那夥的,因為人就是欺負老實人,弟弟倒是有點血性,有時候急了就幹一下,基本上都是戰敗。
我是一步步走到今天的,我不想自家兄弟挨揍,我不是替我爭辯,前幾次打架是被動的,心裏真是怕呀,因為絕大部分年齡比我大,對於成長期的孩子,那種發育上的差距很難彌補,你十歲就很難打過十二歲的,那你隻能趁人不備或者挑致命的地方打,打著打著就不害怕了。那個時候隻能說,不打咋整,那就幹唄。打架後我經常挨父母揍,都是媽媽先揍我,因為她先揍我,父親就不動手了,媽媽怕父親手重,把我打壞了,反正母親也是真生氣呀,一頓雞毛撣子。那玩意是真疼啊,但是真的打不壞,都是皮外傷,我一直認為,所有產品裏雞毛撣子的質量是第一的,這些年就是打不壞,隻是打著打著雞毛就沒幾根了,每次挨打都掉那麼幾根毛,我看著雞毛飄落的時候,總是想它是鳳凰的毛,我會涅槃重生滴。
其實他們實在是不願意找我家長。
徐安安問;“為什麼?”
孫鋼吞吞吐吐的回答;“因為啥呢,我母親在我們那片很有名氣,額...,我母親厲害著呢,額...。就是不太講理唄,額...。這麼說吧,從來沒講過理。你明白嗎?”
徐安安發呆了,因為她恍惚的覺得她找到根源了,他好像遺傳了母親的一些東西。
孫鋼覺得有些尷尬轉移話題說;“其實吧;男人在一起打架就是有勁沒地方發泄了,再說了;打輸了也就挨頓揍唄,幾天就好了,還能咋地。打的嚴重了就派出所,人家都習慣了,給你調解一下,給點錢,私了得了。
我曾經在;額......
一個特殊的地方呆了三年,都是男人,幾千人在一個院子裏。有時候為了一根針也打,有沒有理由都可以打一下,然後就經常打架,成王敗寇的就幹唄,有時候甚至一天打幾次都有過,不服就幹唄。
“額”........,我瞎說的你別當真。”
徐安安終於明白了孫鋼為什麼像土匪了,環境導致的,約束一下會好的,但是讓徐安安百思不得其解是,什麼環境呢?還有幾千人的院子,沒有法律約束嗎?怎麼會有這樣的地方呢?
徐安安說;“按照你剛剛說的,你白總那裏發生的事情,已經很溫柔處理了嗎?”
孫鋼;“額.......,我都說了瞎說的。
徐安安沒有在糾結這些,看著小月說;‘我有話要對他說’。
小月迅速起身拉開距離。
徐安安很嚴肅的對孫鋼說;“既然咱倆是朋友了,你記憶的事情不許對其它人說,防止別有用心的人對你不利,你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