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是什麼年代?”秦毅又急急問道。
“什麼年代…哦,現在是初平元年。”那女孩也算是反應極快。
“不會吧?”秦毅聽後悲呼。“難道真是遇到了傳說中的穿越時空?”
女孩見了焦急地問道:“公子,你沒事吧?公子……”正當女孩手足無措時,一慈祥而又不失威嚴的聲音自門口響起,“麗兒,何事驚慌?”
女孩聽到大喜:“先生,公子醒了!隻是……”那人已來到屋內,向女孩擺了擺手,然後走到秦毅跟前道:“公子可安好?”秦毅這才驚覺到屋內已多了一人。
隻見來人大概四十歲年紀,鬆形鶴骨,氣宇不凡,渾身散發出一股超然脫俗之氣。女孩見秦毅上下打量著先生便道:“這是我家先生,複姓司馬,名徽,字德操,道號水鏡先生。”
司馬徽,水鏡先生……秦毅突然眼前一亮。水鏡先生不就是《三國演義》中對劉備說‘伏龍鳳雛,兩人得一,可安天下’之人嘛,還讓徐庶去投靠劉備來著。那這裏豈不就是自己從小向往的三國時代?天啊!
正當秦毅呆呆的看著水鏡,心中狂喊之時,那麗兒姑娘的一個動作把他拉回了現實。原來麗兒見秦毅又反常地盯著先生,便用她那柔軟嬌嫩的手掌貼在秦毅的額頭上,然後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秦毅哭笑不得,幹咳了一聲道:“哦,我……我沒事……”驀然發現自己還躺在床上,似乎於禮不合,急忙爬下床向水鏡拜道:“晚輩秦毅,字……嗯字星魂,拜見先生,久仰先生大名了。”
水鏡微笑著扶起秦毅道:“公子無須多禮,不知公子家居何處,何以暈倒於吾莊院門口?”
秦毅腦筋急轉,想起在某本書上看到過一個描寫嚴白虎暴政的史實,且被害人正姓秦,便忽然大哭起來。
水鏡愕然,一旁的麗兒更感驚訝,忙問道:“公子,你怎麼了?”
秦毅使勁擠出幾滴眼淚後哽咽著道:“晚輩乃吳郡人氏,家父經商,家資也頗為殷實。哪知嚴白虎之弟嚴輿,是吳郡一霸,一日偶然遇到家姐,貪戀家姐的美貌,竟強要家姐做妾。家父自是堅決不允。誰想那賊子仗著其兄的權勢,竟領一對兵丁趁夜闖入我家,強搶家姐,且逢人便殺,可憐我秦家自我父母以下三十餘口皆……家姐抵死不從也……”說到這兒,秦毅已是泣不成聲。那倒是有七分真情的,因為他想到可能在也見不到21世紀的親人了,還真是悲從中來。麗兒早已聽得淚流滿麵。
“人死不能複生,公子節哀。”水鏡慈和地拍著秦毅道。
秦毅點了點頭抹了把眼淚續道:“當日正逢晚輩走訪一同窗而幸免於難。聞訊後,同窗極力勸晚輩逃出吳郡,去他處避難。晚輩無奈,都未能妥善安排親人的後事就連夜出逃吳郡。”
秦毅看了看有些破碎的衣服,想是在那黑洞中被絞碎的,暗自慶幸。續道:“逃出吳郡後,晚輩割發起誓,有生之年必殺嚴白虎及其弟,以報此血海深仇。”
說到這兒,秦毅緊握雙拳,雙眼射出寒冷的殺意。畢竟水鏡是一代奇才幾近神人的地步,想騙過他,談何容易。秦毅腦子裏轉著這樣的念頭又道:“然禍不單行,在出吳郡後又遇小股黃巾餘黨,搶了晚輩所有財物,僥幸逃得性命,流落至此。著實饑餓疲憊,一時支撐不住,便人事不知了。
終於把自己的背景遭遇編完了,秦毅感到好累好累,可是又不得不如此,總不能說自己是21世紀的人,一不小心便回到了古代吧。秦毅忐忑不安地觀察著水鏡的反應。隻見水鏡一雙深邃的眼睛緊緊地盯著他,表情十分的嚴肅,還不時皺皺眉頭。在水鏡犀利的目光下,秦毅感到自己編的故事似乎拙劣不堪,破綻百出,暗叫完了。
終於水鏡緩緩地說話了:‘吾意欲收公子為徒,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什麼?”秦毅吃了一驚。水鏡似乎看透一切般淡淡地笑著。秦毅終於反應過來了,長噓了一口氣,急忙說道:“願意!願意!晚輩……”秦毅過分激動,都不知該如何表達了。
“還不快行拜師禮?”一旁的麗兒提醒道。她也是大感驚訝:先生怎麼會收剛見麵不久的人為徒呢?要知道先生擇徒一向是非常苛刻的。不過心裏卻是沒來由地一陣歡喜。
秦毅“哦”的一聲忙拜向水鏡道:“弟子秦毅拜見師尊。”此時他可是發自內心的高興,在這人生地不熟的三國忽然有了一個師傅,有了一個親人,有了一個依靠,,叫他如何不歡喜,更何況師傅還是一位大名鼎鼎的三國隱士。
“毅兒無須多禮,快起來吧。而後你就安心住在為師這裏,水鏡草堂就是你的家。”水鏡微笑著說道,似乎也是十分高興。
“是,弟子知曉了。”
“嗯,麗兒,毅兒的起居就交給你安排了。”
“是,先生。”麗兒歡快地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