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啷!
我錯了。我向哥布林跑去,用盾牌擋下飛向我的箭。當然,我不能像平時那樣亂跑。哥布林弓箭手瞄準我,人類弩箭手也是。
當啷!
約10秒後,又一箭飛來。確定是哥布林弓箭手的。
當啷!
我用盾牌擋下箭後,用錘砸碎了手持彎刀的哥布林劍士的腦袋。作為交換,另一隻哥布林用屠刀刺傷了我的腿。
紮!
受傷也在所難免。哥布林數量會減少,而冒險者也會開始感到不耐煩,露麵。
啪!啪!啪!
我像狂暴的野蠻人一樣打倒哥布林,傷勢也逐漸增加......前臂、大腿、肋骨等。每個傷口看起來都不嚴重,但積累起來,我也無法視而不見。
啪!
哥布林武器的毒素開始發作,傷處刺痛感向外擴散。但盡管如此,我還是殺死了7隻哥布林。然後——
嗖!
箭矢飛來。兩支同時射出。
嗖!
它們的方向也不同。一支無疑是哥布林弓箭手,另一支會是弩箭手。
用盾牌同時擋下兩支很難。我選擇擋側麵射來的弩箭手的箭。
砰!
撞擊聲音與我平時擋哥布林弓箭手的箭不同。
這真的是弩嗎?
就在我這樣想時——
刺!
伴隨肌肉被撕裂的聲音,一支哥布林箭穿透了我的左肘。
“該死。”
好痛。刺到骨頭了嗎?疼倒無所謂,但現在我的胳膊因一支箭無法動彈。我試圖用肩甲偏轉它,但比我想象的難。
砰。
我毫不猶豫地扔下右手的錘,拿起盾牌代替。我的左手原本持盾,現在因毒箭釘在肘部而癱瘓。如果要在錘和盾中選擇,盾牌永遠是更好的選擇。
特別是在這種情況下。
啪!啪!啪!
單手持盾,我毆打剩下的3隻哥布林,清理我周圍。哥布林弓箭手應該逃走了,因為箭停止了。
第一回合是痛苦的勝利,但我活下來了。
“滾出來!你們這些混蛋!”我大喊。
我沒有意識到我是對人類說的,而不是哥布林。嗯,我猜在本質上它們是一樣的。
嗖!
它們沒有出現,而是有一支遠距離的弩箭飛向我。我有預料,所以擋箭沒有問題。然而......
砰!
搞什麼鬼,這是什麼?我想。
箭完全穿透了盾牌的鐵板,箭頭從金屬內指著我。
一個錯誤就可能令我的手受傷。
我用盾牌遮擋上身,透過灌木向外看去,不久就聽到一個聲音叫我。
“野蠻人。”
出現了3人。紅發男子兼頭目,一名持單刃日式刀的武士,還有一個手持單手劍和盾牌的非常瘦弱的男子。
與此同時,弩箭手還不知去向。
“原來是你們。”
“是的,就是我們。”
他們是如何引來哥布林的?我沒有問這樣的問題,因為我知道如果問了,他們隻會更看不起我。
“來吧。”
“真正的野蠻人。就算單獨對付這麼多哥布林,你還有那麼多鬥誌。那精靈婊子在哪?”
我在想他們為什麼那麼話多。所以那是他們的目標。
“看起來你甚至把背包交出去了。如果你不想找更多麻煩,你最好吐露實情。”
一聽這話,我就嗤之以鼻,笑了起來。
如果我告訴你,你就會放我走?得了吧。我又不是腦殘。
“瘋子。”
看到我笑,頭目皺起了眉頭。他的表情顯示他已經厭倦這一切了。顯然,在他看來我就是個標準的野蠻人。
“那好,我們先製服你,之後再審問。”
頭目與同伴交換了一個眼神,他們慢慢一起向我逼近。
抓住敵人,嗯......這話聽起來不錯。
的確,即使殺了我,得失也不成比例。他們大費周章設下埋伏一定有原因。我們7天收集的魔素石、我們穿的裝備、埃爾文漂亮的臉,或者就為了報複當著他們的麵看我們取到好運。
我再次意識到......
“所有人保持警惕。把它看作獵殺大型怪物。”
說真的,這個世界裏悶頭加點的怪人太多了。我想我終將變成其中之一。
我慢慢強迫因弓箭中毒而癱瘓的左手向上移。然後......
“你在做什麼?”
我高高舉起中指。
嗖!
任何活在這個世界的人都知道,這是一個獨特的信號。
很快,一陣細微的聲音在森林中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