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艾納爾的話,我看到雷文無意識地躺在搬運工懷中。她似乎受了內傷,嘴角在滴血。
...怎麼回事?那混蛋使用了某種咒語嗎?
他不應該能在複仇靈體下使用攻擊魔法。
會不會是他掌握的某種精華能力?
這可能就是原因。在我看過的錄像中,玩家被秒殺,無法看出吸血鬼公爵掌握了什麼樣的怪物精華。
各種可能在我腦海中閃過,但我決定以後再考慮。
“你們在幹什麼?快跑!”
“知道路的法師暈過去了,我們不認路啊!”
“別擔心,我知道路。”
“...你怎麼知道的?”
我瞥了瞥懷疑的侏儒,簡短地說:“我記住了。”
“來過一次就...?”
其實我來過上百次。
我一心想找吸血鬼公爵,所以出入這地無數次。隻是沒想到會在屏幕外見到他的麵。
“跟我來。”
我不再理會他的問題,帶頭前進。
等法師醒來後,會不會覺得我這個野人很奇怪?但我才不管她怎麼看我呢?
現在最重要的是全身而退。
“你果然記住了路...”在我們連續狂奔後到達地下一層時,侏儒驚呼道,“你們兩個,真的在上個月完成成年禮嗎?”
“當然!我說了吧!比約恩是個偉大的戰士!”
“偉大的戰士...他未來真可能成為一個。”
有句老話,譽揚鯨魚也能跳舞,但我又不是鯨魚。拜托...
我希望他把這口氣用在跑快點上,而不是說話。我已經帶路帶了大概兩分鍾了。
疾跑。
左,右,直行,直行,右,左,直行,直行。
帶著頭腦中的地圖,雙腿不停歇,出口終於露出全貌。三分鍾過去了嗎?
上樓梯前,我最後檢查了一遍後方。
哈哈...
所有人都氣喘籲籲,但由於體力都很好,沒有落單的。問題是,我看到一團黑霧正跟在我們後麵。
噓—!
也許我們應該扔掉所有背包,這樣可以保持更大的距離。
然而,我知道現在後悔已經毫無意義,改變不了什麼。
讓我們關注當下能做的事。
加速奔跑。
我又加快了速度。
但他會不會使用本體狀態?
喀拉喀拉。
我聽見身後傳來重組的聲音。從現在起,我別無選擇。我兩三級台階跨上去,最後衝刺...
“出來了!”
...終於全員脫險到了地麵。
“老實說,我很擔心,但...它真的...沒有跟上來...”侏儒氣喘籲籲地嘀咕道。
然而,還未完全放鬆,他的視線依然緊盯通往地下室的樓梯。任何腦袋正常的人都知道,我們隻是爭取了更多一點時間,問題仍完全未解決。
“...你覺得我們還有多久?”他問道。
對侏儒的問題,我邊瞥向城牆外的山脊,邊聳聳肩。我不知道確切時間,但...
“肯定不會很久。”
顯而易見,時間不在我們這邊。很快,那血紅的天空就會完全黑下來。所以,我們需要在那之前做好準備。
“法師現在究竟什麼狀態?”
“她喝了藥水,很快就會醒來。”
“你確定?”
“...她肯定會的。”
那隻是你的希望,混蛋。
難道這個家夥也不知道她究竟發生了什麼嗎?
“這次,你也得出全力。”我嚴肅地對搬運工說。
“但是...”
沒有但是。
“難道你想我們都死在這嗎?”
有時候最直接的話最有效果。如果我們全軍覆沒,他要怎麼獨自保護那個法師?
“...我能做什麼?”
事實上,他能做的不多。我隻是想在戰鬥開始前說清這一點。
“保護法師,哪怕賭上你的命。”
“...好的。”
他的語氣變得相當可靠。
好了,那混蛋解決了,隻剩下一件事來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