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隻需再堅持一會兒……就像野蠻人那樣頑強。
[增益技能:獻祭印記。]
[永生:使用者的再生能力隨失去的體力顯著增強。]
[血之主宰:直接吸食目標血液時吸收一部分目標屬性的能力。]
這三個吸血鬼擁有的主動技能使他們在近戰中變得異常強大。問題是,這些還不是這個吸血鬼的全部。
即使忽略這三個技能,這個貪婪的混蛋還能使用各種黑魔法。
“比約恩,更多的烏鴉!”
變形成爆炸的烏鴉,化為煙霧躲避劍擊,利用溢出的血液召喚怪物等。這個吸血鬼展現出了高階怪物的狡詐。
這就是為什麼沒有人到達第六層後就退出遊戲的原因。
再次意識到《地牢與石頭》的難度有多瘋狂,我舉起了我的盾牌。盾牌已經被吸血鬼的指甲撕裂,此時幾乎就是廢鐵,但……
總比沒有強。
叮當!
我利用反衝力彈回,盡可能地吸收衝擊。
力量、速度、技巧。再加上我在與壓倒性敵人戰鬥中自然習得的額外技能。
這時,拉文的聲音在我腦海中回響。
“請再堅持五分鍾!”
我想,如果她沒有浪費用來發送這條信息的魔力,那時間會不會短一點……
但聽到這個希望的消息後,我感到了更多的精力——
“希庫羅德中招了!”
——是的,沒錯。
展示了三年級冒險者技能的矮人,在緊密標記吸血鬼後倒下了。幸運的是,附近的艾納爾衝上去,阻止了吸血鬼吸食他的血液。
[希庫羅德·穆拉德的狀態變為“無法戰鬥”。]
瞬間,局勢發生了轉變。艾納爾和我已經是傷痕累累。在沒有承擔這場戰鬥超過五成負擔的矮人的情況下,我們兩個幾乎不可能阻止他。
所以……
我迅速做出了決定。
“艾納爾!帶著穆拉德撤退!”
“但是……”
“我來阻止他!”
“好——好的!”
艾納爾一邊把穆拉德扛在肩上,一邊衝了出去,我也向前衝去,揮舞著我的釘錘。
啪!
這是我一段時間以來第一次真正的擊中。
“啊啊!”
攻擊成功命中,反衝力令我的頭顱劇烈疼痛。這都是因為這個瘋狂的家夥是個高階異變體。
[吸血鬼公爵坎博爾米爾施放了痛苦共享。]
他甚至能夠通過稍微後退一步來恢複呼吸,從而完全恢複受傷。
該死——與此同時,我還在疼痛中。這家夥到底是什麼樣的混蛋?
“呀啊!”
盡管如此,我的挑釁還是起到了作用,正如我所願。出於習慣,我再次檢查了藏在我的靴子裏的物品是否還在。
那物品的名字是女神的眼淚。簡單來說,這是一個聖物。盡管它隻是一次性使用品,但它既可用於治療,也可用來攻擊邪惡怪物。
……現在應該使用這個嗎?
使用它不會浪費。無論這個物品的效果有多獨特,它都是隻能在血腥城堡中使用的特殊物品。如果我用它在矮人身上,他的力量將立即恢複,如果用在吸血鬼身上,它將造成相當大的傷害。但……
不。
我停止了無意義的擔憂。
我一直在努力等待的原因是什麼?因為一擊足矣。超出這個範圍,對我們來說就不妙了。
我們隻有一次機會。一旦時機來臨,我們就必須傾盡所有。
五個人要擊敗一個五級怪物,隻有一條路可走。
哢噠。
我從腰間取出一個藥水瓶,打開瓶塞。我將藥水倒入口中,眼睛仍然盯著衝向我的吸血鬼,然後——
我在戰鬥中累積的無數傷口開始愈合,疼痛如潮水般湧來。我感到手中的力量消逝,隻想倒在地上。畢竟,在喝藥水的同時繼續戰鬥幾乎是不可能的,但……
沒關係。
我並不是在嚐試戰鬥。
刺!
很快,吸血鬼的爪子就嵌入了我的腹部。我胸部的金屬盔甲在他的指甲深深挖入我的肉體時變得毫無用處。
我的神經在向大腦發送危險信號時變得紊亂。我的大腦一片空白,感官完全超負荷。
該死,如果我知道會這樣,我就應該把屍體傀儡的精髓留給自己。
留下遲來的遺憾,我又倒了一瓶藥水進嘴裏。
傷口在[不死印記]和藥水的疊加治療效果下迅速愈合。
“呀啊——”
我直勾勾地盯著那個被驚嚇的吸血鬼混蛋,他看起來不明白現在發生了什麼。
說實話,我因為疼痛感覺像要暈過去。
“貝赫拉,你這個混蛋……”
痛苦不能殺死我。我還活著就是證明。
“他到底在幹什麼……!”
拉文在遠處的廢墟後麵觀戰,無法掩飾她的震驚。她在書中讀到過許多冒險者的非凡策略和狩獵方法,但這與她所見的一切都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