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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永遠忘不了,那時他長發披散,眼含笑意,嘴角弧度完美。他站在彼岸花叢之中,陰風帶起他的金色衣邊,飄飄好似盛開在血海裏的金色太陽花。
“你叫什麼?”
“我沒有名字。”
“那…”他眯了眯眼睛,低頭思考,“你就叫夢吧。”
“夢?”……
怎麼會忘記。
“你真想好了?”冥帝問道。我點頭。
“名字?”
“真是個老太婆。”耳邊又響起他的聲音。
“孟婆。”
“你可想好了。”天帝還想勸勸他。
腦海中一閃而過的,是她的臉龐,幹淨美麗,“想好了。”
天帝歎了一口氣。
“順便把我的名字也改了吧。”我怕,會忘了她。我想永遠記得她,記得她鼓起小腮憤憤地叫我“死老頭”。
“名字?”
“月老。”
【1】
我誕生在這死氣彌漫的地方。
漫漫好似無邊的彼岸花,盛開得妖冶,紅若腥血。
花叢被一條靜靜流淌的河分成了兩部分,河的中段,架著一座木製的拱橋,上雕花紋繁雜,古樸凝重。我湊過去,河水裏倒映著我的影子。
修長的眉,紅豔的唇,清亮的眼,翹翹的睫毛。長長的發包裹起我的全身,裸露的鎖骨輪廓美好。我抬起手看了看,很白很纖細。
可我不知道自己從哪來,更不知道我是誰。
我歎了一口氣,伸手感觸著河水流淌過指尖的感覺。
“嗯?”
突然的聲音嚇了我一跳,我抬頭看去,一個男子站在我的身後,認真打量我。
我一愣。
男子生得好生英俊。劍眉星目,皮膚白皙,披散著長到腰際的烏發,著一身金色長袍,外罩銀白色狐裘。
“你是誰?”我發問道。
他笑笑。我永遠都忘不了,那時他長發披散,眼含笑意,嘴角弧度完美。他站在彼岸花叢之中,陰風帶起他的金色衣邊,飄飄好似盛開在血海裏的金色太陽花。
他蹲下來,將狐裘裹在我身上,緊緊包住。
“女孩子可不能讓人看了身子。”他笑說。
我睜大了眼,臉紅了大片。
“你叫什麼名字?”他問。死死環在我腰間的手臂沒有鬆開。
“我沒有名字。”我如是說。
“那…”他眯了眯眼睛,低頭思考,“你就叫夢吧。”
“夢?”
“嗯。”他眸中依舊笑意盈盈。
“為什麼叫夢呢?”我好奇地問。
他笑起來,露出一口白牙,愈發開心。他伸手點點我的鼻尖,“小老太婆。”
【2】
他帶我去了一個溫暖的地方。
“這是哪裏?”我問。
月殤溫柔回答:“這是天界,是神仙住的地方。”
“你也是神仙嗎?”
“是啊。”
“神仙很厲害嗎?”
“當然。”
“你也很厲害嗎?”
“對啊。”
“什麼是神仙?”
“……”
“嗯?什麼是神仙?”
“這個…哎呀別問啦,像個老太婆一樣吵吵。”他挑挑眉毛,不耐煩道。
我白了他一眼,不再問了。
月殤抱著我,身影一閃便從天界入口南天門進了天界深處的月府。
他把我放入一個房間,手中幻光一閃,靠牆的床上多了一套女式衣裳及佩飾,“穿好了喔。”他眨眨眼,退出房去,關緊了門。我莫名紅了臉。
我坐在梳妝台前,對鏡梳妝。
眉間一點朱砂,眼波流水,點一抹紅唇妖嬈。
換衣服戴佩飾不成問題,但對著那披散到地的發,我卻犯了愁。沒人教我怎麼弄頭發。
我對著鏡子,發起了呆。直到月殤敲了敲門,我才發覺我的腿都坐麻木了。
月殤推門進來,“還沒有弄好嗎?女人真是麻煩……”
話音未落,他看見我,著實愣了一下,目光直勾勾的,扯都扯不開。
我咬了咬嘴唇,試探地問:“不好看?”
許久,他才反應過來,傻乎乎地點了幾下頭,連忙答應:“好看,好看…”然後走上前來攏起我的頭發,一邊不住地絮叨著,教我怎麼盤發。
我細細看著鏡子裏的他,默不作聲,他說的什麼,我一點都沒聽進去。
隻記得鏡子裏的他,眉目清秀,親和溫柔。
【3】
月殤總是窩在月府裏沒什麼事幹,再加上我又不願出去看看,於是也便陪他整日窩在月府。
仙界總是風和日麗,陽光燦爛。
小院裏的一棵不知名的樹,開得正歡,好像永遠不會衰敗的樣子。
月殤總是坐在樹下,倚在樹幹上,把幾根鮮紅的線結在一起。白皙修長的手指間纏繞了紅線,愈發顯得細嫩。他的頭發垂到了地上,鋪開來。陽光照耀著他的衣裳,金燦燦的。
“這是什麼?”我好奇地問。
他沒反應。
“這是什麼?”我以為他沒聽見,就提高了音量。
“……”
“這是什麼?”我大聲問。
月殤抬起頭來,眸光蕩漾:“同心結。”
我歪歪頭看著他手裏未成形的小物件,好奇道:“同心結是什麼東西?”
月殤嘴角抽了抽。
“老太婆閉嘴。”
“不要。”
“臭老太婆。”
“死老頭。”
“長能耐了啊,敢還嘴啦?!”
“死老頭。”
“……你再說一遍。”
“死老頭死老頭死老頭…”
“……”
最後,他實在受不了我的聒噪,命令我不許說話。
我無事可做,隻好弄著他的頭發。
金色的陽光給他的發鋪了一層淡淡的光暈,拿在手裏恍若一把暗金的絲線。湊近鼻尖嗅了嗅,有一股淡雅的清香。
【4】
五彩斑斕的花海。
一名男子,一名女子,手牽手,站在花海中,雙方彼此緩緩靠近,唇對唇。
畫麵一模糊,二人回過頭來,望向我。麵貌模糊不清。
我下意識覺得男子就是月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