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來了!讓開!”
護衛本在前院守著,一聽見呼喊聲,很快就搬來了梯子。
其實並不是護衛們動作快,也不是丞相府小,而是這在丞相府已經是“排演”多次的事情了。
“秋雨,這都多少次了,你怎麼還在哭鼻子?”
趴在牆上的少女一點也不害怕,還朝著自己正在牆角哭泣的侍女調侃。
“小姐,你就別笑話我了,虎子把梯子拿來了,趕緊下來吧!”
秋雨知道已經發生好多次了,但是她還是忍不住擔心,一擔心就容易哭,她也實在是忍不住。
“哭包,讓開讓開,小姐,你小心些,我們在下麵給你墊著!”
秋雨口中的虎子熟絡的架好梯子,朝著牆上的韓芝槿說著,其餘的護衛也拿好常備的墊子鋪在梯子周圍。
“我……啊!”
韓芝槿本準備再玩笑幾句就順著梯子下來,但是往人群中一瞧突然發現有一個陌生的麵孔,還是一個男子,突然覺得自己丟臉丟大發了!一下子沒抓穩就腳滑了一下,直直的往下跌去。
“誒呦,我的腰…唔…!”
韓芝槿沒有跌在墊子上,她下麵還墊著自家的兩個小丫鬟秋雨和秋雪,一聽見秋雨的痛叫聲,她趕忙爬了起來。
“秋雨秋雪,你們沒事兒吧?”
“小姐你沒事吧?”
三人幾乎是同時開口。
“哈哈哈哈……韓芝槿!你看看你,笑死我了!”
剛跨進家門就聽見院子裏有熟悉的叫喊聲,急急忙忙的就朝著聲音發出的地方跑過去。
“韓槿晟,你敢嘲笑我!我要告訴大哥!告訴爹爹!”
“別別別,小妹,我錯了還不行嗎?怎麼還有客人在?
實在是太失禮了,這位仁兄勿怪,家妹太過刻苦了些,最近在鑽研畫術,這不她在鑽研牆外風景呢!
嗬嗬嗬嗬……”
韓羽晟說著說著就發現自己麵前站著一個陌生人,一看穿著也不像是府裏新招的侍衛、小廝,再仔細一看,這不就是朝堂上赫赫有名的太子師傅嗎?
再一思索自家小妹這不是失大禮了嗎?趕緊瘋狂給自己小妹找補。
“來來來,葉大人是要來尋我父親的吧?我這就帶你過去!”
韓羽晟趕緊岔開話題,拉著葉之遠就往前走,還不忘回頭給韓芝槿一個眼神:還不趕緊撤!
韓芝槿愣在原地,剛剛也沒在意什麼,雖然女子是該知書達理,但是她從來都學不來那些,就連那繡花針她都拿的不如她二哥,她二哥繡的雞都比她繡的鴛鴦更像鴨子,她的女工作業都是她二哥給她繡完糊弄過去的。
韓丞相雖古板,但是對韓芝槿這個老來得女是最是無條件寵溺,自從自家妻子去世,那時韓芝槿才六歲,先不提年紀小,妻子的去世讓他覺得時間飛逝,他是更加覺得虧欠家人和他和妻子的孩子們,但是這個時候大兒子和二兒子也大了,已經不和他親昵,他隻好把一切愛意都寄托在年歲還小的女兒身上。
一家子寵著韓芝槿,她在這丞相府裏也就成了無法無天的存在,每天想一出是一出,誰也不敢責怪她。
韓氏族老也不是沒說過這樣不妥,但是韓家人是這樣說的:
大哥韓槿彥:小妹年紀小,回去就教育。
二哥韓槿晟:家妹愛鑽研,最近愛上這……之術,勿怪勿怪!
最古板的爹韓書羽:等她年紀稍長些就好了,槿若當年年紀小時也這樣,嫁與我後不也穩妥了些……
族老:那隻有你覺得穩妥吧?
韓芝槿:我覺得我很穩妥!
但是這樣灑脫的韓芝槿卻有了能牽動她的人,在她十四歲那年她第一次瞞著家裏小廝丫鬟獨自跑了出去。
她本想去遊遊她爹爹和哥哥們一再反對她去的逍遙湖,但是她一路過自家二哥的書院就更想進書院瞧一瞧。
實在是每次她二哥去書院的時候都和她得瑟書院有多麼多麼的有趣,但是她是女子隻能在女子書院,從來沒有進去瞧過,所幸今天她穿了男裝(她大哥的衣服改的),就想進去瞧上一瞧到底有多有趣。
她爹:乖乖小時候跌入湖,可不能讓她去湖邊。
她二哥:書院實在是太無聊了,所幸逗弄小妹實在是太有趣了,每次小妹羨慕的眼神瞧過來就讓我倍感愉快。
她大哥:我是不是有一件湖藍色的長衫不見了?難不成拿去清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