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之遠和何院長也皺起了眉頭,這彭氏很明顯是在玩心眼,想讓她那傻兒子跪下博取大家的同情心。
葉之遠見事關元寶:“這是做什麼?許聰是個孩子,他還是個......他懂什麼,你犯了錯拉著孩子一起,哪裏有這種說法!”
何院長也皺眉:“元寶,到何爺爺這裏來,這嬸子怕是吃壞東西了,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了!”
元寶剛剛就一頭霧水,還以為自己的身份被拆穿了,所以這個壞人才會想跪拜自己求平安。
現在看來,這壞人肯定是又在想幹什麼壞事了。
元寶不明白,明明麵前這個女人身上沾染的血腥之氣比那些男的還要多,為什麼會說她什麼事都沒有幹?
元寶不假思索:“你更壞壞!”
彭氏聽著這話,頓時哆嗦了一下,別人不知道她幹了什麼,她自己知道,她手上沾染的性命怕是比在場這些土匪還要多。
但是她又一想,怎麼一個小娃子哪裏能知道那些,肯定是她剛剛凶了她被記恨上了,這才安下心:“元寶,嬸子剛剛是壞了點,但是我也道歉了啊!你可不能再說我壞了!”
彭氏嘴裏這麼說,心裏可不是這麼想的:這死妮子,怎麼可能知道我以前是幹什麼勾當的,老娘已經多少年沒再幹那勾當了,江湖上早就沒有黑心寡婦這號人了!
這心聲被天上的順風耳同頻傳達給了元寶。
元寶跟著重複:“黑~心~夫?”
肖四郎一直聽著自家閨女說話,他可不覺得元寶說彭氏是更壞的人是隨意說的,他相信元寶一定有理由。
元寶又來了那麼一句,但是在場的大家根本不是混那一道的,不知道這個代號。
地上土匪唯一醒了的熊爾則在思考,黑心夫?
突然他恍然大悟!彭氏剛剛可是被捆綁著的,居然還能那麼柔軟的挪動後跪下來磕頭,咬許瘸子的時候動作又是那麼的迅速。
再加上黑心這兩個字,他直接聯想到了‘黑心寡婦’!
這黑心寡婦可不是一般的盜匪,她專門勾引富商,然後在嫁進去那一晚將富商全家滿門都殺了!
她手上可謂是有數不清的人命,比土匪還要凶殘,但是在前幾年,她突然就銷聲匿跡了。
熊爾越想越覺得興奮,他可是一直想瞧一瞧黑心寡婦是什麼樣的:“她難不成是黑心寡婦?”
先是疑問,後又是肯定:“對!她一定是,一個普通農婦怎麼可能有這樣的柔韌度!”
彭氏聽見自己的身份居然這麼容易就被揭穿了,還想掙紮:
“你個匪徒在瞎喊什麼!什麼黑心寡婦!我從來沒有聽說過!
你要是說我是那什麼黑心什麼的,那我豈不是很厲害,為什麼要嫁給許瘸子這種廢物,在這個村子過這種苦日子!我是瘋了不成!”
彭氏明顯就是惱羞成怒了,根本控製不住自己,朝著熊爾怒吼。
熊爾知道自己肯定是逃不過被送官了,但是要是有一個惡名比他還要大的黑心寡婦陪他一起去見官,那他也不算是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