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很想和從前一樣的叫她,現在的我辦不道。我無助的看著她,有好多話想說。吳辜,我恨你,叫我失去了唯一的本領-----說話。
“影兒。。。你醒啦。”姐姐微笑的看著我,說實話,我害怕她笑,有種。。。。要被揍的感覺,或許是她從小對我嚴厲的管教,叫我在她的麵前永遠膽怯,甚至見到她兒子都害怕。。。。
我微微的眨眨眼,誰知道起身後,會多麼難受啊。此刻,不再去想什麼,隻想這樣安靜的,安靜的,看著離開我三年的姐姐。
“媽!”江語撲開病房的門,他在哭,在笑,是的他和我一樣,在知道姐姐回來的那一刻,興奮。
“語兒?”姐姐也十分開心,見到三年沒見的兒子,竟快不認識。
我繼續安靜的,看著姐姐,看著她和江語重逢時的快樂。沒看見姐夫?些許奇怪,難道。。。。吳辜出現後賜予了我敏銳的感覺,我開始擔心。
江語,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和姐姐說個沒完,最後還是說到了不該說的話。“媽,奶奶死了,爸爸傷心的住在了隔壁的病房。”
一句話震倒在場的每個人,我也頓時呆滯了,反應過來時,病房裏以是哭聲陣陣。
我覺得我的敏銳,太過悲慘。
沒人知道,江奶奶是怎麼死的,隻知道她是安靜的坐在搖椅上,要江爺爺陪著自己,他們說江奶奶的最後一句話是對江爺爺說的。
“老伴。。。。下輩子。。。我們還要做食人族。。。。”
和人類不一樣的是,一樣食人族隻能和食人族結婚,不可能和你們人類是的還搞洋貨。。。因為藍食人和紅食人永遠不能相戀。祖訓如此,沒人想違抗。
葬禮位於三天後的早上,在食人族的專屬墓地裏舉行。雖然身體沒有完全恢複,但還是冒著淅瀝的小雨,參加了葬禮。
“奶奶。。。。”不知怎麼的,我也會流淚了,那紅色的淚珠打濕了麵頰。
我怎麼也忘不了,江奶奶對我的好。
“媽。。。。。”姐姐就在我的身邊,我可以聽到她微微的抽噎聲,她也在哭。。。
唯一沒有掉淚的是和江奶奶生活一輩子的江爺爺,他坐在輪椅上,用和平常一樣的眼光,看著墓碑上的江奶奶。
“老伴。。。。。下輩子就別跟我受苦啦。。。。”
我陣了一下,“我怎麼。。。怎麼可以聽到他內心的話?”
葬禮在下午結束了,按照習俗在午夜將奶奶下葬。
午夜時,沒有人去,不是不敢去,是祖訓。。。。
第二天,去給江奶奶送行,這些規程,對與我來說已經不陌生了,爸爸媽媽的葬禮,幾乎都是這樣的。
奇怪的是,棺材總是會被誰埋在墓碑後的坑裏,墓碑上也會自己寫上名字。
“江氏。原名:李繭美,輝南人,終年1320歲。”資料很清晰,很明了。不過江奶奶今年應該89歲啊。
之後的幾天裏,就是穿喪服,披麻戴孝了,我們的喪服是藍色的,因為我們認為,族落人的死都是藍食人的錯。
姐姐才剛回來就出現這麼多的事,體力還是吃不消,三年的抗藍(抗擊藍食人)生活,好不容易才換來的休息時間,就這樣的。。。。在傷心中度過。
“影兒,姐姐後天就要走了,不知道下次的假期。。。能不能活著回來了。”她笑著和我告別,我明白,那淚流到了心裏,怕的是被人看見。
我用力的點點頭,在紙上寫下字,示意叫姐姐看。
“姐姐,我明白,我會照顧好語兒的。。。。。。”
後天,來的好快啊。。。。姐姐還沒跟我怎麼說話,也沒和語兒怎麼說話,更沒和姐夫怎麼說話,就這樣的要走了。。。。。
還是,笑著送別吧,至少這次姐姐不是失蹤了。
“姐姐,你還好麼?”這是我最後一次給姐姐寫的字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