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岑繞過祁續安排的人,七拐八拐地到了南山寺。
祁續生母已化名慧明。
生活算不得清苦,早晚誦一次經,便過去了。
她也不過三十來歲,長相明媚好看,即使一身素淨的尼姑服也掩蓋不住她的豔色,當之無愧的花魁。
慧明看到許岑並不意外。
她雖不認識許岑,但看後麵跟著的宮人,便知曉是宮裏派來的。
許岑遣散所有人,問了一句:“後不後悔如此對待祁續?”
慧明並未答話。
許岑又問:“生還是死?”
慧明誦經的聲音頓住了。
……
祁續生母,自縊。
不得入皇陵,一卷草席埋在了南山寺後山。
祁續得到消息時,許岑已經打道回府,靜默地坐在書案邊。
“老師……”
許岑聞聲,隻靜靜地翻開地圖,指著離京較近的一塊地,問道:“這處,如何?”
祁續張了張唇瓣,被許岑淡漠涼薄的神色怔住,壓下洶湧的情緒,匆匆答了一句:“商業發達,水路通暢,經濟重地。”
“給三皇子如何?”
讓他在豐沃之地享樂,日子過得好了,自然就不會來招惹京城的人。
祁續聲線嘶啞,裹著濃烈的悲傷,輕應了一聲,“好。”
許岑聞言,眉眼鬆動。
道:“微臣殺了你的生母。”
祁續閉了閉眼眸,道:“是她活該。”
既然人兒子都不糾結這個問題,許岑也就沒有必要抓著不放了。
拿出幾位尚書的名單,圈勾了一番,冷漠道:“微臣所勾之人,可用,其餘,看王爺心情。”
都是刑部吏部的核心官員,也是許岑這麼多年在京城,替祁續打好的後路。
看著祁續沒動彈,許岑堅持著擺出聞春邊疆防禦圖,壓抑著喉嚨中的癢意。
繼續道:“李將軍鎮守西南,顧將留守西北城防,東南一塊的海域不要過多限製漁民出海,最好能設立專門的官員管理海上商業,出海,和外國交流,切忌閉關鎖國。”
許岑還有很多話想說。
卻被祁續盡數堵回了唇舌之中。
許岑顫了顫眼睫,複歸平靜,目光冷如冰霜地掃了祁續一眼,眼神冷漠得像在看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祁續一睜眼,便感到徹骨般的寒冷。
他更深地扣著許岑的後腦勺吻了回去。
濕熱,溫柔,纏綿而漫長,呼吸灼熱地交換著,許岑被迫抬起纖長的脖頸,配合這祁續的索取。
“老師……別說了……這些,等學生真的到那一天再說,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