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是各種散落的玻璃瓶子,有的已是碎片。
還好顧傾溪自己沒有傷到。
溫羨涼讓助理喊人整理一下地上的玻璃瓶子,這麼多酒,能清醒過來那才叫奇怪。
這才叫真的爛醉如泥。
“你繼續喊人清理著。”
溫羨涼示意了一下這個小助理,也虧了這個小助理兢兢業業,沒有扔下顧傾溪一個人。
認命地拉著顧傾溪。
給她戴上了一個帽子,以及口罩。
得嘞,這人還在嘔吐。
口罩是沒必要了,化著一臉煙熏妝,沒什麼流量的黑紅明星,也沒人能認出來。
溫羨涼把顧傾溪的帽子往下拉了拉。
這下拖著這人走了出去。
朝著電梯口走了過去。
在顧傾溪不安分的亂動下,溫羨涼按好了電梯。
電梯停了。
電梯裏的人還沒下來。
顧傾溪就使勁地往前衝去,溫羨涼一時不察沒有拉住。
看著顧傾溪趴在地上,抱著一個男人的大腿。
溫羨涼欲哭無淚。
關鍵是顧傾溪喝醉了,還在那裏振振有詞:“你個死渣男,敢騙老娘的感情,我一定要把你送到非洲深造,讓你挖土豆累死。跟人沾邊的事你一點不幹,怎麼不去掛個東南枝,你賤不賤呐。”
溫羨涼認命地走了過去。
傅湛清,格外顯眼。
這幾個男人裏麵有傅湛清。
溫羨涼隻是恍惚了一下,這才認命地試著去拿開顧傾溪的爪子。
要瘋,她根本拿不動。
就像焊上去了一般。
良久,溫羨涼站了起來,下定了什麼決心。
猛地踢向腳下。
男人感覺到了疼痛,女人感覺到了手裏狗熊的脫離。
溫羨涼使出極大的力氣拉起地上的顧傾溪,勉強進入了電梯。
“朋友失戀,心情不好,抱歉。”
簡單地解釋了一下。
溫羨涼這才安穩地靠在了電梯上。
她估計是上一世欠了這位顧傾溪的,然而並沒有。
有些虛脫的溫羨涼並沒有聽到外麵幾人裏的一道熟悉的聲音。
“小祖宗,您沒事吧。”
薄溫文攙扶了一下旁邊的蘇沈南,這可真是身體不行。
“那位溫羨涼是你家的小祖宗?”
他那天沒仔細注意那個小祖宗的長相,隻知道是個女的,聲音一般。
蘇沈南強忍著腿上的痛,這女人也太舍得下手了。
痛死他了。
誰能想到這麼一個柔柔弱弱的小丫頭,動起手來是這樣殘暴凶狠?他的腳,痛得要命。他的腳雖然能力有限,可未必就不是腳。
“對啊,你怎麼知道小祖宗叫什麼呀,我家老爺子追問了好幾次都沒問出來,那人隻是說做好事不留名。”
薄溫文一邊攙著蘇沈南,一邊看了看正在上升著的電梯。
小祖宗她們兩個女孩子,也挺危險的。萬一碰到了什麼居心叵測的臭男人,該怎麼辦。
“那不是您家這位小祖宗做了一件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太歲頭上動土,膽子是真的不小。”
蘇沈南一時急於說話,興奮過度。
再一次碰到了自己的腳。
疼死了。
“說來聽聽?”裴行一打開了門。
看了一眼自己的好友。
仍舊是架著金絲邊框眼鏡,很正常,沒問題。
怎麼這位一直一臉臭屁,悶悶不樂的樣子,難道還是發生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坐在包廂的座位上。
聽蘇沈南道完事情的原委之後。
“哈哈哈哈哈。”
裴行一一個不苟言笑的人,難得地笑了出來。
沒想到他這位行事狠厲的好友竟然能栽在一個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