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很自然地環住了前方嬌小的身子的腰,頭抵在她的肩膀上,一陣陣鼻息噴灑在淺熙的脖頸上,還留下了一個淺淺的草莓印。
一陣清涼。
大廳中都在忙活著淺芸忽然的昏倒,沒有看到這邊香豔的場景,除了不遠處大門口的淩楚宸。某人一挑眉,臉上的麵具牽動起來,這是在示威?不過這兩人,真是……甜蜜。
滋生出許些不爽的感覺,淩楚宸飄虛的目光移開了他們,悄悄退出了大廳。
“你……”還未反抗,臉上又是一吻。緋紅飛上她的臉頰,掏出金刃狠狠在他玉手上劃了一個大口子,流出的血是觸目驚心。血腥味很快淹沒在滿屋子更濃的血腥味中,墨幽塵不甘心地在停留了一下軟香玉體的感覺,戀戀不舍鬆開了懷中嬌小的人兒,緋紅的臉上手毫不掩飾的怒意。
這個男人,居然敢這般膽大妄為!這裏是哪裏,是淺府,他居然敢……
渾身散發著生人勿進的寒意,淺熙冷冷瞟了站在身旁不停眨著桃花眼的絕美容顏,倒是發不起火來。腰間狠狠的痛,讓墨幽塵從陶醉中蘇醒,一低眸便看見了無限血滴奔騰的手。
“……”嗚,他隻是吃了點豆腐啊,他的妃要不要那麼彪悍!墨幽塵在心裏無辜地仰天長嗷。可憐兮兮的墨幽塵看著淺熙,原以為她愧疚地會幫自己包紮,可這轉頭而走是什麼意思?這一下,墨幽塵更悲劇了……
“哎呀,這裏是怎麼回事……”一進來的亭伯和亭伯夫人石化地看著他們未來的兒媳婦看見自己兒子就這樣直直的暈過去,還飆出兩段鼻血,淩亂了。
這總不能說是被他們兒子迷暈的吧?雖說慕血(淩楚宸)不是她亭伯府人的兒子,雖說隻是去世的前任亭伯府人的養子,可這反應還是讓她極其不爽。沒錯,這一暈,可是把伯府的名聲都給暈沒了。
“實在是不好意思。伯夫人,小女……可能緊張了。”淺淩峰冷冷看了一眼正要發言的儲萱,立馬向前抑製住了亭伯慕卿的怒火。
“沒事。”事情似乎有些不對。亭伯忽然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連忙“謙讓”地擺擺手。她現在她最重要的是買下這個便宜兒媳婦,淺芸的暈倒是她料定的,她的暈倒,便是如她願了。
下了聘禮,大廳人都散了。回到煥鑲閣,淺熙鬆了一口氣,隻要下聘禮了,她的計劃多半會成功,除掉淺芸也不遠了。冷冷地看向正躺在貴妃椅上療傷睡覺的某人,波瀾不驚的臉上終於出現了表情。
眯著眼的某男無恥地看向狠瞪著他嬌羞的女子,一陣暗爽。他是自然害怕她會就此不理他,雖說她的確是不開心了,但,隻要不激怒她,一切可以慢慢來。墨幽塵十分無恥地暗想著,完全沒有注意到不遠處淺熙嘴角劃過的弧度。
略邪惡……
“奴。”淺熙起身,拖起的是一身雪衣,美豔絕倫,可謂是羨煞了旁人。一身血衣出現在煥鑲閣內,也是為煥鑲閣內華麗的布置增加了一分妖氣。“淩家,淩瑾。”
“是。”一瞬間,血衣逝去,像是從未在煥鑲閣存在過,沒有一絲氣息的波動。這也讓淺熙微微吃驚,她不過是讓暮曦和暮溪鍛煉他,僅僅一個月,他的武功卻是飛升。恩,這倒是一個很好的賣點。淺熙在心中打著如意算盤,令盤旋在墨幽塵和淺熙肩頭的兩隻紫蛇都是一顫抖,心中都是默默悲哀,尊主夫人又開始算計人了呢……
那一邊。
帳後,淺慕絕美的容顏上,是不屑,或是厭惡。“母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淺熙那個女人,為什麼太子那麼喜歡她?”
儲萱冷笑了一聲,聲音卻是更加的厭惡,似乎像是在嫌棄垃圾一般。“她算什麼?一個靠著美色爬上的人——”
“母親……”淺慕委屈地絞著手中的的帕子,美眸中卻是晶瑩點點,也算是配得上她“演戲天人”的稱號。可惜,眼中的不屑還是出賣了她心中的想法。沒錯,淺熙算什麼,隻不過是一個庶女,無才無德,一隻繡花枕頭!
房簷上的淩楚宸好奇地聽著下邊母女的對話,嘴角倒是不經意劃過了微笑。摘下了麵具,神似墨幽塵的桃花眼,赫然出現在他臉上剛毅的線條中。與墨幽塵不同的是,他並不是惑生尤物,而那容顏和身後的烏發,更像是一個絕美的女子。若不是那喉中分明的喉結,隻怕甚至連女人都分辨不出這是男是女。
腦中浮現的是淺熙那美眸中的波瀾無驚還有粉麵上傾城的容顏,再看看下邊那猙獰的淺慕,淩楚宸現在在懷疑京城人的眼光。淺熙,這個女人分明才是當之無愧的京城第一美人。他,倒是很好奇,這個身上滿是怨毒的女人,如何反手撐天。
“你看,我們這樣,如何?”儲萱陰狠的表情上出現了裂痕,嘴角卻是一個顯眼而猙獰的弧度,顯然這是算計人的前兆。房簷上的淩楚宸眉間一蹙,摸了摸精致的下巴。這一次倒是給他創造了泄密的機會,他可要好好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