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女教師又都沒來。
三個單身小夥又湊到了一起,在辦公桌上整了幾個菜,放著幾瓶啤酒。
“來!喝!”潘老師沒有酒量,三杯下了肚子臉就紅了,嘴就不好使了。
“你別喝了!”葛老師不樂意地說道,“半兩貓尿下去,就不是你了!”
“我和小孫喝,誰和你喝的!”潘老師嘟囔著。
小孫和潘老師碰了一下杯,說道:“真沒意思!長夜漫漫啊!”
“那呆會兒把老張找來,點個牌,解解悶唄!”葛老師對小孫說道。
“你說……嗝……你說……咱這查了一頓案子,咋就沒個結果呢!怎麼就不是高校長怎的?”潘老師說。
“你看啊,我這個頭,1米78,踩在椅子上能看到音樂組的前麵一小部分,但一隻腳蹬在牆上才能夠勉強看到屋裏靠近門的地方,這正是田上美洗頭的地方。也就是說這個大盜的個頭,應該和我差不多。但高校長不過1米7,就是一腳蹬著牆,也隻能看到屋子前麵……小孫個子和高校長差不多,試驗過了。”
小孫也忙說:“是啊!我試驗過了!是不行!”
潘老師說:“那可能另有其人了?”
“但是,高校長也不能排除!”葛老師說。
“吃飯了吧?我收拾桌子!”小孫說。
“你去叫老張來打牌,我去宿舍準備一下!”葛老師對潘老師說。
“你去叫唄!我這頭都暈了!”
“就是叫你走動走動,好醒醒酒!”
“好,好,我去!”說罷,用力眨了兩下眼睛,出去了。
老張和老婆子就在校門口的小房子裏住,早晚都看著大門。晚上有時間大家就找他來湊個手,打個牌,解個悶。自從校園發生了盜竊案,大夥一直沒空找他玩。
一會兒,潘老師領著老張來了。老張高高的個子,細細的身材,長掛臉,雖然有五十多歲了,可是很精神。
宿舍裏,葛老師熱情地邀請老張坐下:“張師傅,您來了!快坐,快坐,撲克都準備好了。”說著坐在了西邊自己的床上。
“好,好!”老張連聲應道,坐在了最南邊的椅子上。
小潘在東邊自己的床上坐下,小孫也在最北邊的凳子上坐好了。
“今天,我們這個點牌得玩出點新花樣!誰輸一次就往臉上貼一張小紙條,”說著,葛老師隨手拿了一張白紙條給大家看,“而贏一次就揭下一張紙條,贏多了就自己數著,可以頂輸的次數。但是如果臉上貼了六次,就一下子無條件全揭了,從零開始。怎麼樣?憋三啊!”
“好!”“好!”“開始吧!”
四個人你一張,我一張地摸了一手牌,然後各人整自己的牌。
“紅桃5先出!”潘老師話音未落,自己一揚手,就甩出了四個4。
“來的好!”小孫是下家,甩手出了四個5。
“我順四個6!”葛老師說道。
“我上四個J。”老張說道。
“不上。”“不上。”“要不了!”三家都不要了。
“三個4。”老張不慌不忙地發了一刀牌。
轉了一圈,讓葛老師攔了一刀,小潘接過去,到了葛老師這兒,出了三個老K,老張出了三個A,結果被小潘三個2給斃了。轉了五、六圈,葛老師的牌好,算好了外麵沒有了大牌,7、8兩套牌掛大小頭衝鋒,然後甩出兩張3,完牌。這剩下的三家又打了幾回,小孫、小潘也都出完了牌,剩下個老張墊底兒。
老張無話可說,吐了口唾沫,把紙條貼在了腦門中間,口裏還說著,“咱不打賴!”把三個小夥子樂得前合後仰。
時間過得飛快,每個人的臉上都貼了幾張紙條,大家的興致更濃了。
“我四張紙條了,這次我不出牌了,等著輸!”潘老師說道。
“哎,哎,這家人家想耍賴了!”老張笑著說道。
果然,一會兒功夫,潘老師的臉上又貼上了一張白紙條,但他卻笑著說:“再輸一次我的紙條就全揭羅!”又過了一會兒功夫,他臉上貼上了第六張白紙條,像糊的一個紙籠子,大家開懷大笑。潘老師說,“夠六張了吧!我全揭了啊!”說完,揭去了紙條。大家又是一陣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