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顧清越瞪著眼睛說瞎話。
理直氣壯道:“楚雲夕想找你聊天,我總不能拿根銀針縫住她的嘴吧。”
誰知道景湛發起瘋來,絲毫不憐香惜玉。
楚雲夕剛剛隻不過,不小心碰到一下他的手而已。
他竟然大發雷霆地把人弄成那樣。
景湛氣的眼眶猩紅,擒著她肩膀的手都在發抖,“你還不承認!”
他吼道:“一開始你安排我坐在你們中間,我說不要。
然後,你就開始說我不聽話,你說你最討厭不聽話的景湛,好,我聽你的話了,結果你呢!”
聽著兩人爭執不休,許進急的抓耳撓腮。
讓他打架還行,勸架這事兒,他真幹不來!
少年咆哮的聲音,比凶猛虎類廝殺時地吼聲還要大。
顧清越耳膜被他吼地“轟轟隆隆”地“咕咕咕”響。
她撥開景湛的手,皺著眉說:“你弄疼我了。”
“疼!你有我疼嗎!”景湛抓住她的腕骨往自己胸口上砸,“你知道我這有多疼嗎?”
緊接著,他從唇縫中擠出幾句犀利地盤問:“我跟你說要回去,我不舒服,她身上有股難聞的味道。”
“你是怎麼回我的!”
少年的厲聲一出。
顧清越立馬低垂下毛乎乎的小腦袋。
她使勁咬了咬舌尖,口腔中的血腥味霎時彌漫。
女孩一副心虛不已的樣子,景湛看了更加窩火來氣。
他虎口卡住顧清越白皙的下頜,迫使她抬頭看自己。
少年身後是強烈刺眼的太陽。
他逆光站著,顧清越眯了眯眼眸,看不太清他的臉。
但那對泛紅到滴血的瞳孔,映入在她的眼裏格外清晰。
“不敢說了?”景湛盯著她閃躲的眼神,森森質問。
顧清越咬住櫻粉泛涼的下唇。
特別惱恨自己在培訓室的時候,一時大意,順嘴脫口而出的話。
她眨了眨眼,軟聲道:“沒什麼不敢說的,我又沒做對不起你的事,我有什麼不敢說的。”
許進傻站在一旁,插不上話。
隻能幹看著他家少爺的臉色,隨著女孩說出口的話越來越冷。
他那時坐在二人身後,可是聽的真真切切。
顧小姐就像閑聊家常般。
小嘴一張,就把話給接過去了,“難聞?怎麼可能,那可是我告訴她用……”
像是忽然意識到什麼。
後邊的字沒有全部說出口,她迅速閉上嘴,把話吞回腹中。
他這麼笨的人,都能聽出顧小姐這話是什麼意思。
更別提心思敏感,一心隻撲於顧小姐身上的少爺了。
景湛黑眸沉沉的盯凝著她,凜風吹來,他不覺得冷。
他胸腔裏的這顆心,比外邊的天寒地凍還要冷上百倍。
顧清越柔軟的掌心覆蓋到他卡著自己下巴的手上。
軟聲軟調說:“你掐的我好疼,你這樣我沒辦法跟你解……”
“解釋”的“釋”猝然跟隨一股勁風消散。
溫羨安衝過來的速度又快又猛。
許進的關注點全然放在了爭吵二人的身上。
完全沒發現後方竟衝出來一個人。
等他有所感知的時候。
溫羨安同景湛已經滾到了雪地中扭打起來。
未完全融化的白雪,沾染著兩人淅瀝斑駁的血漬。
目前已經分不清這些血,到底是從誰身上流淌出來的。
兩人你一拳我一拳,招招直擊要害,狠命地往對方臉上砸。
突如其來的場麵,驚的顧清越小腿虛虛發軟,呆怔地立在原地。
溫羨安臉上的血,再度讓她想起銀狐為自己犧牲時的場景。
許進這時已經跑過去將二人拉開。
他控製住溫羨安的身體,不讓他再有機會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