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下是細膩如絲般羊脂白玉的肌膚,這刻,景湛突然能理解景琛之前的所作所為了。
剛剛最暢快淋漓的時候他就在想,要怎麼樣才能讓阿狸死心塌地跟著自己?
答案隻有一個。
在泥坑裏的時候,腦中就已經有一道聲音不斷提醒他。
說起來,這並不是第一次出現過這種想法。
送手鐲的那晚他就覺得,阿狸的腳踝纖弱白嫩。
如果打造一副黃金鎖鏈給她戴上一定很美。
每天關在屋子裏,隻給他一個人看,隻對他一個人笑。
就像那隻想逃卻被他折了翼的金絲雀一樣……
“狐身每次隻能維持十二小時嗎?”
景湛斂走方才陰鬱的邪念,倚靠於床頭,指節繾綣纏繞女孩的卷發。
顧清越半躺在他懷裏,小幅度點頭,“應該是。”
“溫羨安從前有摸過你的尾巴和耳朵嗎?”他問。
他還記得當時在泥坑裏,女孩拿著小櫻桃說他們的過往。
溫羨安早他十年知道阿狸的真實身份,早他十年看見阿狸的真實形態。
他們之間有一段他無法插入的記憶,就好比,他不懂,自己陪伴她這麼多年。
為什麼她每次害怕的時候就會叫溫羨安的名字。
十年了,在深刻的記憶,也該被衝刷了吧?
自己陪了她這麼久,難道還取代不了溫羨安幾天的相伴?
他進不去那段回憶,她也不願主動與自己分享她跟溫羨安的過去……
顧清越指尖扣撓景湛腹部的衣料,想事情想的出神。
她的手忽然被攥住。
景湛臉色微紅,呼吸紊亂地說:“不想繼續吃午飯,手就不要亂摸。”
一說起吃……
顧清越立馬不扣了。
“回答我剛剛說的話。”景湛揉撚她青絲。
顧清越頭微微半仰,用一點餘光偷偷看他的臉色。
小嗓音細到不能再細:“嗯……摸過一次。”
捏她手的動作一頓,景湛垂眸,眼底漫上一抹陰鬱。
在女孩向他看過來的時候,景湛快速恢複原貌。
僅此一次,他不會在讓溫羨安有機可乘。
“小白不是我殺的。”景湛抿唇,指尖繼續纏繞她的頭發。
顧清越略微看了眼他神色淡淡的臉,嘴上說著:“哦,我明白了。”心裏卻半點都不信。
不是他殺的他怎麼知道小白埋在桃花樹下?敢做不敢當。
“你不信我?”景湛坐直了身體。
顧清越搖頭,“沒有,我信,特別信。”
她這樣的態度,一看就是敷衍,景湛搓弄她的發絲,揉成亂糟糟的一團。
眼圈通紅:“那天晚上下雷暴雨,那條蠢狗趁李伯開門的功夫,它自己跑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