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鈴鐺失效了,隻顯示定位,沒有錄像畫麵。
不單單是攝像功能損壞,保存過的視頻記錄變成了黑屏、雪花、馬賽克,餘外還有些滋滋啦啦刺激耳膜的聲音。
定位最後出現在溫家孤兒院,今早查看,紅點定位依舊在那裏沒有變動。
景家派去所有人手仍舊沒能搜查出人。
溫母昨夜上門來訪,拿著她調取的孤兒院監控自證,以表溫家的忠誠與清白。
他們探查下來,監控拍到顧清越確實來過。
孤兒院有塊地是監控死角,恰巧就是她去過的梨花樹後。
因而監控隻拍到她進去,未拍到她出來,更沒照到她去了哪裏。
經過昨夜徹查,溫家的確可以排除嫌疑。
現今,希望渺茫,隻希望,能在這尋到她。
景湛盯著玻璃窗發呆。
薄霧蒙蒙的阿狸兩字,周遭彙聚起白色水珠。
他握拳用力捶砸自己悶痛的心髒。沈宴檢查過,肌膚完好,皮都沒破……
昨夜他醉了,可他分明記得清清楚楚,那大半截紅酒瓶插進去,錐心鈍骨紮心戳肺得疼。
“叩叩。”
敲門聲結束,許進隔門板道:“少爺,可以下樓做行動準備了。”
景湛抹掉臉龐洇染的淚痕,濃稠黑霧彌漫周身,方才流露出被拋棄後的委屈一秒切換。
他暗下決心。
等這次捉到落跑的小狐狸,必須狠狠懲罰她!讓她這輩子連“跑”字,想都不敢想。
春風拂筍衣,嫩翠的竹林園顯露勃勃生機。
皇宮竹園內今日住進一位貌若天仙的女主人……
當今聖上八千佳麗從今天開始便多了一位。
八千零一!
李公公走走停停終於碰到個趕驢的善心人,大善人讓他騎上驢背捎帶他一程。
他剛入宮殿,眾多妃嬪堵著他不讓走。
“李公公,你可沒少收本宮的好處,前兒個你還在本宮這拿走一個玉鐲子。
本宮就是想知道,這陛下帶回的到底是什麼寶貝,你怎麼還藏著掖著不說呢。”
李公公弓立在富麗堂皇的宮殿大門口,累得直不起腰,胳膊提起深灰色太監袍衣袖擦汗。
“我說楚娘娘耶~奴也不知道呀。”他尖聲細語,看著麵前楚將軍之女楚雲夕,道:
“奴一轉眼的功夫陛下就不見了,您瞧瞧老奴滿頭大汗,明眼一瞧,任誰看不出我是帶塵土味兒回來的。”
眾多妃嬪不言語,安安靜靜觀望,都等著坐享漁翁之利。
箭射出頭鳥,她們攛掇楚雲夕過來,為的就是讓她當那隻鳥。
李公公打心眼裏瞧不上她。
什麼玉鐲子,他清清白白勤勤懇懇侍奉陛下,昨兒楚雲夕非要硬塞給他,實在沒辦法才收的。
就那玉鐲子,還沒陛下品茶用的翡翠杯盞好呢。
再者說,幫了她也沒用啊,她自己不中用,留不住陛下的心。
昨夜陛下去她房間,坐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出門都是用逃的!
腳底大跨步子邁開,弄得跟鬧饑荒那陣,誰家施舍饅頭去晚就沒了一樣。
他回到主殿衣服都不要了,一路走一路脫,直接叫人拿去燒。
在這宮裏可以說是沒有受寵妃嬪,這裏所有女眷統稱為娘娘,不升嬪位,沒有皇後。
其她娘娘都各自安守本分,唯有這楚將軍之女,楚雲夕。
依仗他父親多次立下軍功,隔三差五來這大殿鬧上一鬧。
楚雲夕插著滿頭朱釵首飾,搖頭晃腦的時候“乒玲布隆”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