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都市的雨剛停下,但是陰雲仍然沒有散開的意思。
沈沅打給李清照的電話,一直沒有人接,手術應該還沒有結束。
沈沅看了看手機,02:03。
距離陳院士進入手術室已經過去八個多小時了,希望手術可以安穩結束。
沈沅坐在正堂,正堂空無一人,沈沅就這麼一直盯著大門口的方向,手機上也沒有程元明的一絲消息。
近衛隊已經被沈沅派去醫院那邊,如果有消息,近衛隊也可以第一時間告訴沈沅。
沈沅站起身,來到了二樓以前沈雲天的書房。
書房還是記憶裏的樣子,隻是經過大火焚燒,後來李天誠置換了新的家具,不過也是按照以前的款式找人定做的。
書擺放的順序有些不同,能看出有些書是新買的,估計舊的已經燒光了。
書桌保存還算良好,隻有桌角還有焚燒的痕跡。
沈沅坐了下來,打開抽屜,放的都是一些文件。
沈沅小的時候,沈雲天是不讓他們兄妹三人進他的書房的。
甚至有一次,沈沅和妹妹沈冰清玩捉迷藏,沈沅偷偷藏在書房裏麵,被沈雲天知道以後,痛罵了他一頓。
沈沅邊回憶,邊細數著抽屜裏麵的一些文件……
窗外漸漸亮了起來,沈沅的手邊已經擺放了足有半米多高的文件,他還在看著。
沈沅發現,十年前沈雲天似乎在做著某項實驗或者說是研究,文件裏密密麻麻的計算公式和分析結論,都標著日期。
不過,沈沅看不懂,因為他從來沒有參與過,甚至被他的父親明令禁止,一些公司的人來家裏談事情,沈雲天都得把他們兄妹三人趕出去。
沈沅伸了伸懶腰,時間這時候已經來到了早上五點半,正在沈沅準備關上抽屜離開時,一封帶有軍部絕密印章的信映入了他的眼眸。
信封完好無損,就好像是有人在大火以後放進去的一樣,一塵不染。
信封上沒有任何文字,隻有一個印章,信是被打開過的。
沈沅拿出信紙,很普通的那種A4紙張,上麵隻有一句話。
“按計劃行事,今晚十點你們撤離。”
信封的時間剛好是十年前發生火災的那天!
沈沅翻來覆去看著信,但是信上沒有出現任何一個人名,隻有一句話和一個時間。
可能,陳浩正說的沒有錯,他並沒有說謊話,或者沒有全部說謊話。
十年前的大火並不是表麵上看的那麼簡單,也許真的有隱情。
而且,這封信沒什麼是軍部的信?還沒有人名,那這封信到底是誰寫的呢?
沈沅看著信,陷入了沉思,他甚至沒有感覺到,程元明已經站在門口多時。
“域主?您怎麼了?”程元明看著發呆的沈沅,輕聲問道。
沈沅聽到程元明的話才緩過神來,“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回來不久。”
“說說情況。”
沈沅將信裝回信封,扔進了抽屜,站起身走了出來。
“蕭月晴確實在蕭致遠那裏,我已經送到醫院了,但是,我去的時候,蕭家有些古怪。”程元明回憶著說道。
“怎麼古怪?”
“我到達的時候應該是淩晨一點多,但是蕭家的大廳裏擠滿了人,好像都是家族的議事人。”
“說下去。”沈沅一步一步走下樓梯。
“我離得太遠,沒有聽清楚他們在說什麼,但是,他們提到了陳家。”
“這不稀奇,蕭致遠和陳浩正本來就是狼狽為奸!”
“他們還提到了十年前的火災和蕭月怡。”
沈沅聽到這裏,停住了腳步,轉身望著程元明,“說了什麼?”
“說蕭月怡和火災有關!”
沈沅一頭霧水,十年前的沈氏莊園發生火災時,蕭月怡也就十幾歲,怎麼會跟她有什麼牽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