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德醫院的重症監護室裏,一眾人圍在蕭月怡的病床前,手術成功了,供體正在蕭月怡的身體裏認真地跳動著。
“沈將軍,手術雖然成功了,但是她以後就離不開吃藥了。”陳院士略帶愧疚的告訴沈沅。
“您辛苦了,這一點我還是清楚的。”聽完陳院士的話,沈沅眼神並沒有從蕭月怡的臉上離開,眼神中夾雜著絲許的心疼和愧疚。
“陳院士,她心髒病算好了嗎?”沈沅問道。
“這要看她身體接受供體心髒的能力了,如果可以契合,那心髒病自然就是治愈了,隻是每日需要一些藥物來維持穩定就可以。”
“好,我知道了,感謝您,陳院士。”
“沒事,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將軍吩咐的事情,我還是要竭盡全力的。”
將軍?難道陳院士是將軍開口邀請的?
“您說的是?”
陳院士點了點頭,並沒有正麵回答,沈沅也聽懂了他的意思,也不再說什麼。
此時的蕭月怡看著很虛弱,臉色蒼白,帶著氧氣罩靜靜地躺著。
陳院士走之前說,蕭月怡會在二十四小時內清醒過來,前幾天可能會出現比較嚴重的排斥現象,建議暫時不要離開重症監護室。
蕭月怡所在地重症監護室是高級護理病房,隻有她一個人,這也是看了沈沅和陳院士的麵子,醫院臨時整理出來的。
沈沅站在病房的窗前,看著樓下熙熙攘攘的人群,若有所思。
叮鈴鈴……
沈沅的電話響起,是明雅珍。
“沈將軍,丹州那邊有些事情要處理,我今天就要回去了。”
“李董事長說,他還是先回李家,您看是送他回去,還是?”
“先送他回去吧,我晚會過去。”沈沅心中有一絲不安,李天誠回到李家就會知道李俊已經死亡的消息,不知道他老人家能否撐得住。
而且,最近幾天,名都市發生的事,應該可以說是前所未有的,不知道李天誠聽到這個消息又會有什麼想法。
沈沅最初回到名都是想低調處理自己的私事,可誰知現在到了這種地步,他知道自己在名都已經隱藏不下去了。
雖然陳家已不複存在,但是,更多的謎團圍繞著沈沅,讓沈沅思緒混亂。
沈沅轉頭看了看蕭月怡,當年蕭樂生給他的那個屬於沈家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再沈雲天的書房,那封來自軍部的信又是誰寫的?
還有陳浩正所說的趙家,到底有沒有參與到十年前那場大火的陰謀中?
還有,陳浩正究竟是誰殺死的?
這些疑問像幽靈一樣糾纏著沈沅,讓沈沅感到前所未有的窒息。
“域主。”程元明輕輕地走進病房,似乎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沈沅做了一個“噓”聲,擺擺手示意出去說。
待沈沅走出的病房關上門,程元明彙報道,“域主,莊園門口圍了幾個人,他們自稱是光都集團的董事,要見您。”
光都集團?
沈沅的印象中,他和光都集團沒有什麼焦急,父親沈雲天從來不讓他插手集團的事,這些人現在來找他是為了什麼?
“說什麼事了嗎?”
“並沒有,就隻說需要見到您,當麵跟您彙報。”
“彙報?我也不是光都集團的人,給我彙報什麼?讓他們走吧,我不會見他們的。”
“對了,備車去趟李家。”
程元明一聽懵在原地,“去……去李家?”
“有什麼問題嗎?舅舅醒了,現在應該在回去的路上。”
“好的。”程元明應聲轉身去開車。
李天誠的恢複情況很好,已經可以走路了,隻是身體比較虛弱。
他推開老宅的門,庭院一片狼藉,老胡走了,庭院也就沒有人打掃了。
他歎了口氣,獨自一人緩緩地挪進了家門。
“家主,您回來啦。”一個老者看著要比李天誠年齡大一下。
“嗯,回來了,李俊呢?”李天誠拄著拐杖走上了正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