斂去眸底暗淡的眸光,花秋啟唇淡聲道:“沒能嫁給我所心儀之人,我會覺得遺憾,但是我絕對不會後悔。鐵柱哥,我方才已經與你娘說清楚了,我不嫁給你了,你另擇佳偶吧!”
話還未說完,花秋便忍不住忽地一下紅了眼眶,轉身走到桑鳶身後,試圖用桑鳶擋住自己羞愧的一麵。
她心裏裝著鐵柱,放不下他,方才所說之話一定很傷他吧!
見名喚鐵柱的男子要上前去拉扯花秋,桑鳶立即側了一下身子,將花秋整個人都擋在自己身後,隨後啟唇淡聲對鐵柱說道:“這位公子,花秋既然說了不嫁給你了,你就莫要再來強求她了,俗話說強扭的瓜不甜,公子有更好的佳偶良配,就請公子與令尊高抬貴手放過我們花秋。”
聽花秋方才的話,和這羞愧的一幕,桑鳶看得出來花秋心裏裝著這位鐵柱哥,可是鐵柱哥的心裏是否真的有她,就不得而知了。
這也不是桑鳶她胡亂猜測,是之前有一次和簪湘出府遊玩,在一處畫舫上見到過鐵柱,方才桑鳶還未認出來,在他與花秋說話時,桑鳶仔細打量了一番,才認出來在畫舫上喝醉酒,被迫喝了一壇子酒,最後醉成水雞的就是這鐵柱。
醉酒之後被一位穿著清涼的風塵女子帶去了一處小房間裏,直至第二天早上才衣衫不整的出來。
這件事情,他一定沒有對花秋說過,否則花秋早就哭兮兮的去瀾冰苑裏找她說了。
桑鳶想著,既然花秋不知道,也就沒有告訴她,免得她知道了心裏難受,好不容易才遇著一個自己心儀喜歡之人,要是知道他在外麵這樣風流,心裏肯定是難受死了的。
“你是她什麼人啊?有你說話的份嗎?”鐵柱被桑鳶攔著,一臉的不悅,布滿紅血絲的眼睛帶著無端的怒火瞪著桑鳶,衝她大聲吼道:“這是我與花秋之間的事,我勸你識趣些,否則有你好看。”
鐵柱長的也不錯,就是這脾氣臭了些。
但他沒有意識到自己方才有多麼冒失,隻顧著自己出氣,卻不曾留意到身旁的男人帶著戾氣看向他的眼神。
見桑鳶無動於衷,無視他的警告,鐵柱一下氣急敗壞,抬起手來就要去打桑鳶。
就在手落下去時,隻聽到骨頭被捏碎的聲音,隨後是一聲痛苦的哀嚎。
“啊……我的手……”鐵柱一雙眼睛瞪得像銅鈴,看著自己從肩膀處被捏斷下來的手,直接被嚇得癱軟在地上。
祁司睿就當是一攤爛泥落在了地上,連一個不屑的眼神都沒有給,隻是冷冷撂下了幾句話:“子不教,父之過,你這兒子不聽話,對本王的人動手動腳,就該是這樣的下場。在本王沒有徹底動怒要處置你們母子之前,自己識趣的離開,否則後果自負。”
話音落下,祁司睿丟給祁銘霄一個眼神,祁銘霄便帶著簪湘和花秋回了鏡侯府。
而桑鳶則是被祁司睿帶上了馬車。
“殿下,我們要去哪裏啊?”桑鳶不免有些好奇,祁司睿剛從皇城回來,應該不是去皇城裏吧!